一直以為會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在面對的這一瞬間失了言語。
我想告訴你們,這一路有點苦,但我一直很努力地堅持著,雖然現實終究還是沒讓夢想勝利,但來日方長,還不是絕望的時候。 但最後,我能想得到的,能夠說出口的,就只有一句「我很好,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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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戶透進的陽光有些刺眼,讓醒過來的田柾國睜不開眼,只能微微瞇著,耳邊傳來的衣料摩擦聲讓他下意識用手肘想支起身子,卻因為腰部的疼痛而不大順利,懊惱的側過身子,藉由雙手的力量坐了起來,只看見金泰亨站在衣櫃前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樣子令田柾國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有過相同的場景。
那是他們入住這間公寓的第一年。 「今天替我去看看小南吧。」
金泰亨出門上班以前,對著站在浴室裡刷牙的田柾國說道,迷迷糊糊的田柾國只是應允,可腦袋還沒有轉過來,直到金泰亨帶上大門,他才意會過來。金泰亨那天在醫院和那孩子偶遇後就經常過去探望他,田柾國就和他一起去,但慢熱的性子是不分對象的年紀的,他和小南之間幾乎沒有什麼互動,他就是靜靜地站在邊上,盯著那張消瘦的小臉,蒼白得不可思議,可那張笑顏卻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燦爛好看。 他想金泰亨會有這個請求,大概也不會是隨口說說,不過小南太活潑了,平常金泰亨在,多少都可以和小南鬧著玩,隻身前往讓田柾國有點無措,掙扎了一會兒,田柾國才換上外出服,往醫院前去,途中行經了一間雜貨店,他走了進去,選了一架玩具飛機,想著如果他們兩個之間無話可說的話,這孩子至少能拿在手裡玩。 金泰亨看著那扇關著的門,不住憶起三年前的那一場車禍。
那天雨下得很大,才剛過正午而已,天就黑得像是即將入夜,田柾國下了課,翻了自己的背包,實在找不著傘所以只戴上了外套上的帽子後就走入雨中,但因為雨勢變大了,他加快腳步,眼見人行時間進入倒數,為免再佇立於雨中,他跑了起來,卻在到了一半的時候,被一輛闖紅燈的轎車撞上,萬幸的是因為只是擦撞所以沒有性命之虞,但首當其衝的腿部卻傷得不輕,經過檢查之後,因韌帶斷裂所以必須進行移植手術。 金泰亨記得,當時他人正好在兼差的樂器行上班,一直到下班才發現有很多通未接來電,想著對方大略是很急所以就回撥了,得知以後匆忙趕到醫院…他永遠忘不了,當他走到病房門口時,透過門上的那面玻璃,看見了坐在床上的田柾國,他身上穿著醫院的病服,背倚著升起的病床,一雙視線落在天花板上,相比於旁邊幾張病床旁有人探望的熱鬧,田柾國的安靜叫人心疼,金泰亨推開門走了進去,田柾國一直到他步至床邊都仍無動於衷,金泰亨也跟著沉默,只是看向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眸。 「慢死了。」 「你還不出門嗎?」田柾國瞥了面前盤中的一片草莓吐司一眼後,看向對坐神色從容的金泰亨,這會兒早就超過他平常出門的時間了,但金泰亨卻還很是愜意地看著報紙。
「我今天請假了。」說完以後陷入了一陣靜默,金泰亨在換頁的時候才注意到田柾國不明所以的神情,輕嘆口氣後放下手裡的報紙。 「我要和你一起去。」金泰亨的注視令田柾國別過臉,指尖捏住吐司,一下、一下地撕成好幾塊。 「去哪。」過了好幾秒鐘,田柾國才用無比肯定的語氣道出這個疑問句。 「一起去醫院吧。」金泰亨伸手把田柾國盤裡的吐司拿起,塞進嘴裡,再拿了一片,放到田柾國嘴邊。 「你今天怎麼搞的,都叫不醒。」金泰亨坐上床沿,搖了搖仍躺著不為所動的田柾國,對方卻只是把棉被拉得更緊。
「你先出門吧,我等等就起來。」田柾國瞇著眼,啞著嗓子說道。 「知道了,早餐要趁熱吃,不要再賴床了。」說罷,金泰亨站起身,拎起放在腳邊的公事包往外走。田柾國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後,才拉開棉被緩慢地坐起身,昨日隱隱作痛的腰部在夜裡的無數個翻身以後演變為劇烈的抽痛,惱得他無法成眠,也直不了身,方才話裡的每一個字都是咬著牙才道出的,就怕讓金泰亨看出破綻。 真沒用。 田柾國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美術館裡的展場擔任維護現場秩序的工作人員,其實也就是打雜的工讀生,沒有課的時候就會到美術館裡頭兼差,誠如他那日和金泰亨說的那樣,他想找點事情做,不過他工作也不是全然沒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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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彈少年團鍾情田柾國受、金碩珍受。 類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