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於2010/4/21
陽光和煦的校園,讓人不住慵懶的午後,他坐在陰涼的樹下。 「圭賢!」一個人急急忙忙的朝他奔來。 「赫宰哥,你急什麼啊?」 「我上次不是和你說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嗎?」 「喔、對呀。」 「今天中午就去和他一起吃飯吧。」 「嗯,好啊。」 曹圭賢,慶熙大學一年級新生,和他說話的人是學長,李赫宰。 而赫宰說要介紹給圭賢的人是一個和赫宰同年的可愛男孩,李東海。 他們兩個肩並肩走進學生餐廳,裡頭人很多,赫宰認真的尋找熟悉的身影。 「喔、東海!」向遠處招招手,圭賢循著手的方向看過去,看見回應的是一個有著漂亮眼睛的男孩兒。但圭賢也注意到了站在那個男孩兒身旁的人。 一個低著頭,看起來有些慌張的男生。 「我介紹一下,他是曹圭賢。」 「喔、你好啊,我是東海。」 「嗯。」對他點點頭,目光不自主轉向低著頭的那個男孩兒。 「他是厲旭。」 「你好、」圭賢伸出手,釋出善意。厲旭指是瞥了他的手一眼,爾後向後坐了一些。 「對不起,厲旭比較怕生一點。」 「沒關係的。」收回手,圭賢沒有多想什麼。 午餐結束後,他們沒有任何交集。 但圭賢總會在經過練琴室的時候看見裡頭彈奏鋼琴的厲旭。 厲旭總是閉著眼,嘴角不自覺的掛著淡淡的笑意。 畫面柔和得讓人內心平靜… 圭賢似乎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愛上了厲旭的溫和。 只是圭賢好幾次想和厲旭搭話,厲旭都躲得遠遠的,問他問題也都不回答。 「厲旭!」圭賢看見厲旭從轉角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沒有回答的快步往前。 「我有那麼討厭嗎?怎麼老躲我?」圭賢拉住他。 「…。」用力搖搖頭後,掙脫開圭賢的手,繼續往前走。 圭賢看著他倉促的背影,內心的鬱悶更加濃烈… 為什麼,不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圭賢不死心的天天上厲旭教室找他,但是總換來厲旭和他的擦肩。 圭賢真的很想聽聽他的聲音,哪怕只是一句問候也好… 「圭賢,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耶。」赫宰問。 「喔…就厲旭都不太搭理我。」 「厲旭?」坐在一旁的東海突然發出疑問。 「嗯、怎麼了?」 「你都和他說什麼了?」 「我說了很多,但他一句也沒回。」圭賢無奈的低下頭。 「…。」東海沉下臉,拿起背包就直接離開。 「東海,你要去哪?」赫宰著急的追上。 「我去找厲旭。」 圭賢不以為意的看向窗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張溫和的臉孔… 他的琴聲真的好美,他一定是個很棒的音樂人。 音樂…如果我唱歌給你聽,你是不是會願意開口和我說話? 圭賢馬上付諸行動的去問學校關於近期的活動,學校願意讓他在社團成果發表會上演唱,為了這個機會,圭賢很努力很努力的準備。 他想用最真誠的歌聲打動厲旭。 發表會當天,圭賢觀察著台下,果然看見了角落的厲旭。他雙手握拳,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向厲旭示好的機會,要是這次再失敗的話,他就會退出厲旭的生活… 雖然對於他的溫和感到有些不舍。 圭賢的歌聲讓台下的所有人沉醉,好多人都必上眼細細的品味這磁性的嗓音。 厲旭用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臺上的圭賢… 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說說話。 厲旭起身,走出會場。他知道圭賢是在唱歌給自己聽,但是他沒辦法回應他的感情,因為… 厲旭是個沒有聲音的人。 他想開口和圭賢說話,他很想在圭賢問他問題時回答他,但是他沒有聲音,他開不了口,也根本無法開口… 「厲旭!」圭賢的聲音從他身後傳入耳裡,他有點疑惑的轉頭。 圭賢不是應該站在舞臺上唱歌嗎? 「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站在這兒?」走上前,有些激動的抓住厲旭的肩膀。 「…。」 「討厭我靠近你也要說我才會明白啊!」 「…。」厲旭搖搖頭,咬咬唇。 「告訴我啊!」 「…。」厲旭抓住圭賢的手,攤開他的手心,在他手心上寫下… 對不起。 「為什麼要對不起?」 「…。」厲旭對他搖搖頭,繼續在他手心上寫… 我愛你。 「厲旭,我想聽你對我說這句話。」 「…。」厲旭再度搖搖頭,遲疑了一會兒才在他手心裡寫… 我是啞巴。 「…!」圭賢有些驚訝的看向他。厲旭一臉我早就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的表情,放開圭賢的手,轉身準備離去。 「厲旭!」圭賢從厲旭背後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 「我愛你。」 「…。」厲旭試圖掙脫他,但是圭賢卻加重力道,然後繼續說… 「你願意聆聽我的聲音嗎?」 「…。」愣住。 「你用耳朵聽我說話。而你的聲音,我用心去聽。這樣、你願意嗎?」 「…。」 「點頭或搖頭,給我一個答案。」 「…。」厲旭點點頭。 遠處的東海輕輕勾起唇角,他知道自己可以放心的把厲旭交給圭賢… 沒有什麼比心更重要,不是嗎? 後來,他們就這樣在一起。靜靜的、淡淡的… 圭賢沒有強求他開口說話,畢竟他是從出生就不能說話,即使一輩子都無法說話也沒關係。圭賢不在意,他只要厲旭好好的就好。 這天,是他們在一起四周年的日子。圭賢在厲旭家樓下等他。 「厲旭呐、你怎麼那麼晚來?」 「…。」厲旭沖他一笑,搖搖頭。圭賢也沒多問,揉揉他的發,牽起他的手,準備往前走。厲旭在這時拉住他,嘴湊向圭賢的耳邊,用著低啞且斷斷續續的聲音說… 「曹圭賢,我愛你。」 厲旭之所以晚到,是因為他在鏡子前面練習說這句話的嘴型。 有些話,還是說出口更能讓人明白,不是嗎? 厲旭勾起笑容,逕自往前走。圭賢則是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往前… 就算你這輩子只會這句話,對我來說,也足夠了。 圭賢快步追上厲旭,摟住他的肩… 「金厲旭,我也是。」 金厲旭,謝謝你,讓我聽見了你的聲音。 ==========END===========
0 Comments
※寫於2010/1/8
在你的心裡,我有幾分的位置? 厲旭鼓鼓嘴的看著正和遊戲奮鬥的曹圭賢,對於他最近沒日沒夜的破關感到很不滿,極度的不快。 但任憑他的眼光多麼的兇狠,這個傢伙依然自顧自的玩著。 「晟敏哥、」厲旭放棄了。走出房間,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晟敏。 「怎麼啦?圭賢玩遊戲不理你啦。」一下子就猜中了。 「恩。」扁扁嘴,樣子看起來很可憐。 「他不就是這樣嗎?」寵溺的摸摸他的頭,輕輕笑著。 「難道我就這麼沒吸引力嗎?」小聲的低喃著,可愛的鼓鼓臉頰。 「你那麼可愛圭賢怎麼會冷落你呢?」晟敏拉起厲旭的手,走進房裡。 「欸、圭賢。」 「晟敏哥呀,什麼事?」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螢幕。 「你看你家的厲旭,可憐到一個不行耶。」 「你沒讓他吃飯嗎?」 「我說圭賢呐、你就不能停一停嗎?」 「不行,這很重要。」 「比我重要嗎?」厲旭冷冷的問著。 「…。」圭賢沒有回答。現在房間裡的氣溫可說是降到零下那樣的凍人。 你的愛我占了幾分,這是我永遠的疑問。 你的沉默不語有著什麼涵義? 「算了、算了,厲旭呐、我們去樓上找特哥他們吧。」晟敏拉著厲旭走出房間。直到門關上了,圭賢才跳出遊戲視窗,閉目養神。 「特哥、圭賢都不理我。」撲進利特的懷抱。 「他又在玩遊戲?」利特摸摸他的發。 「嗯。」沒想到大家都知道。 「厲旭呀、你討厭圭賢這樣嗎?」 「我討厭啊。我討厭他玩到不吃不睡,我討厭他玩到都不說話…」 「你討厭他玩到不理你嗎?」 「當然啊…可是如果他很開心的話,那我也不會阻止他…」 但我希望他能多陪陪我,多抱抱我。 讓我知道他有多愛我…。 「厲旭呐、你該和他談談的,知道嗎?」利特就像是個過來人般的給厲旭意見。 利特他知道,感情到了一個時刻,總有灰色地帶。 只是如何走過這模糊不清的濃霧,要看彼此的意志了。 當天晚上,厲旭走進圭賢房間,不意外的又看見他奮鬥的背影。覺得生氣,但卻又擔心他的身體。 「圭賢…」從背後環抱住他,這個動作讓圭賢分心的,不消幾秒螢幕跑出Game Over的大字。 「怎麼了?」因為太久沒說話了,所以聲音有點沙啞,形成了沒有起伏的聲線。 「我不是故意害你輸了,別生氣…」厲旭聽到他不像以往溫柔的嗓音,以為他生氣了,趕緊向他道歉,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我沒有生氣。」圭賢覺得有點不舍,他聽到厲旭微弱的聲音道著歉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有多冷落他。 厲旭怕得連聲音都顫抖著。 其實遊戲輸了也沒關係的。 輸了你,贏了世界又如何? 又有什麼能比你重要? 只是看到你對我的認真,我只能慚愧的用背影回覆你。 最近的曹圭賢,很怕不夠愛你。 怕你感覺到我的自卑,所以選擇接受你的目光而不看向你。 「圭賢、睡覺吧,你一定累了。」厲旭鬆開手,隨即被圭賢抓住。 「你累嗎?」一個有著深層涵義的問句。是問著他現在的狀況,也問著心情。 「不累。」 愛有時候就像寂寞的風,吹撫著我們的心。 因為這樣,心更如止水般的恬靜。 為了彼此而穩定的心跳聲裡,是不是帶著彼此的重要性? 所以愛有幾分,這是我們不停的疑問。 這是不是個既簡單又難以回答的問題? 愛無法衡量,因為是品質,不是重量。 沒有測量的工具,沒有訂定的單位,只能體會,不能言傳。 就是這樣才更顯得難猜。 「厲旭呐、今天讓我抱著你睡好嗎?」感覺到厲旭輕輕點頭,兩人走到床上。圭賢用其中一手的手臂當作是枕頭讓厲旭枕,另一手攬住他的腰。厲旭的手也乖乖的環著他,兩眼直盯著圭賢的臉。 明明早上還在生氣的… 厲旭嘟起嘴,對於眼前這個人,真的束手無策。 沒辦法對他生氣,就算氣了也馬上會心疼。 「圭賢…我是不是越來越沒有吸引力了?」悶悶的問著他,臉埋進他懷裡,避免他們的眼神交會。 「怎麼會?」 「那為什麼都讓我看著你打電動?」 有我在了,為什麼不只看著我? 「厲旭,是我不夠愛你嗎?」 「我只是覺得我們最近好遠,我不知道在你的愛裡,我占幾分。」 「你在我身後看著我的時候,我覺得很安心,就算不抱著你也覺得踏實。你生氣的時候我不曉得要怎麼安撫你,我怕我越說越錯。你對晟敏哥撒嬌的時候,我很不高興,但我知道你在生氣,所以沒立場吃醋…。」 「最近遊戲玩得很不順,動不動就遊戲結束…腦袋裡都裝著不是遊戲的東西。」 「是什麼?」厲旭抬起頭,看到他充滿寵溺的眼神。 「你說呢?」笑意很濃的眼睛半眯著。 此時此刻的眼裡能裝的東西變少了,因為眯著。 所以厲旭占滿了他所有的視線,圭賢卻不因此想睜開眼。 這個世界似乎就是因為有你所以美好,所以璀璨著。 對你的愛,多到快溢出心了。 你說,這樣占的是幾分? 「何必執著在我的部份呢?難道要我說,才能證明愛得有多深嗎?」一連串的問句,是冷靜的分析,而不是濃情蜜意。 「我只是…」圭賢的話讓厲旭失望低下頭。 「如果你問我占幾分,那我告訴你,你占了我心裡的五十分。」 「才五十嗎?」眼底的失落更加濃重。 「另外的五十分…」圭賢靠向他耳邊,輕聲說著… 「霸佔著我的全世界。」 所以愛有幾分,這是你永遠的疑問。 其實就像全世界這樣的存在,算是幾分? 不必衡量,誰知道「你是我的全部」該用什麼單位表示? 很濃重、很飄邈、讓人捉摸不定愛情。 但很慶倖的是… 我抓到你了,金厲旭。 -------------------END---------------------------- ※寫於2010/2/5
你的愛情,我在對面。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注解。 「今天的舞臺缺了強仁,所以他的部份就讓圭賢唱吧。」利特在彩排時,一一安排不在人的空缺該怎麼補全。 「所以舞蹈的部份也要改吧。」銀赫開始排著有關站位的問題。 「那我們再來走一次看看。」 表演過程完美無缺,缺的也就是沒到成員的遺憾。放送結束後,他們坐著保母車回宿舍。 厲旭一個人坐在最前排,其他成員們都在後面睡著了。 厲旭安靜的思考著今天的表演… 銀赫哥的舞蹈跳得很棒呢。 藝聲哥的嗓音還是很迷人。 晟敏哥表演得非常稱職呢。 圭賢… 腦中閃過圭賢的身影,又想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一天晚上,大概是十一、二點的時候,厲旭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床上爬起,想去廁所。意外的看到晟敏哥和圭賢坐在客廳,不曉得在說些什麼。 厲旭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因為一看到他們厲旭就跑回房裡,事後也拼命躲著圭賢和晟敏。 為什麼,理由很簡單… 他喜歡圭賢,很喜歡或說是很愛的那種。 圭賢的愛情,厲旭永遠在對面。 這是厲旭的想法… 畢竟從頭開始,公司若有似無的把他們分得老遠。 不管是王道、官配還是什麼的。 雖然後來在子團體他們老一起,但卻還是打破不了厲旭心裡的疙瘩。 其實愛情這回事,真的很奇妙。 愛與被愛,不一定能夠聯結。 付出與接受,不一定成正比。 是因為這樣,愛情才有魅力嗎? 拿著自己的付出和愛去向命運博一把,賭賭看能收穫多少。 或許愛情,是機率問題。 厲旭搔搔頭,看著窗外僵硬沒有色彩的景觀,似乎就像自己的愛情那樣… 毫無生氣的暗戀著。 突然,身旁的位子被一個人坐了。 「厲旭、想什麼?」是圭賢。 「沒事啦…」 「今天看你很不專心噢、」摸摸厲旭的頭。厲旭不著痕跡的閃過了… 有些事,做了容易讓人眷戀。 這種寵溺,還是用在晟敏哥身上吧。 「你最近好像老躲著我耶?」 「沒有的事。」看向窗外,想裝得若無其事。 「厲旭…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 「不是…」搖搖頭,其實圭賢也沒做些什麼,或許要怪自己愛得太傻吧。 「好吧,隨便你了。」起身,走回原本的位子,厲旭位子後兩排。 其實這樣的距離,才是我們應該保持的位置。 永遠隔著一個人的空位,才不會改變什麼。 過了好幾天,厲旭無不躲著圭賢。 不想從圭賢身上讀到別人的存在,所以逃避著。 這天,厲旭沒有日程,所以早早的就去洗澡。出來後,看見圭賢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外。 「換你洗。」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我受夠了!」圭賢一個用力,把厲旭拉進浴室裡。 「…。」疑惑的看著圭賢的動作。 「為什麼老躲著我?」 「我沒有…」 「還說沒有!只要我出現你就不見,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生氣?我真的沒有。」 「有有有、你就有!」圭賢像個孩子一樣的鬧著脾氣。 「…。」厲旭睜著眼睛看著他。 「如果討厭我也要讓我知道為什麼。」 「…」如果正好相反呢?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晟敏結束日程回家後… 「厲旭你在嗎?」聽見晟敏的聲音,厲旭全身一顫。 圭賢看出了厲旭的慌亂,只是得不到答案他也不想甘休。 「告訴我為什麼?」拉住厲旭的手,讓他只能站在原地。 「真的沒有…」低著頭,逃避。 愛情這玩意兒,難以駕馭。 無法正視著那份想要掙脫現況的那顆叛逆的心。 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用什麼眼神看著我。 我不要聽見你說對不起,我不要看見你眼神裡的鄙夷。 我不要認清你的愛情,我的位置。 就這樣遙遠的釋放著愛情,不傳達到你心裡也沒關係… 只是這樣、也不可行? 「厲旭…」 「你為什麼要鑽牛角尖的?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嘛…」 「被你討厭的話,我會覺得很傷心。」兩眼的認真讓厲旭更覺得難以招架。 這種類似愛情的眼神,是最傷人的待遇。 「我沒有討厭你…」轉身,打開門,出去。看見站在客廳的晟敏哥,厲旭突然覺得很傷心… 為什麼,愛情會有那麼多的逗點,充滿了變數。每個逗點後頭接續著的不一定都是幸福… 但是這一次,厲旭確定他劃下了句點。 一個沉重的句號,象徵著這份在對面遙望的愛情結束。 「厲旭…!」晟敏就這麼看著厲旭向著自己走來,表情空洞的望著自己。 最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厲旭哭了…? 「晟敏哥…」 明明告訴自己千遍百遍,即使再心痛也不准在他面前流淚。 只是傷心太過濃厚的聚集,眼淚太過沉重的落下。 「為什麼哭?」晟敏輕輕的把厲旭攬進懷裡。 「…。」 「是因為…」晟敏抬起頭,看見圭賢從浴室走出來。 「圭賢?」兩雙目光相接,圭賢走向晟敏,拉過在晟敏懷裡的厲旭。 這個情形,讓厲旭不知所措。 「厲旭…如果讓你選,你會選我還是選晟敏哥?」 選…? 這個情形,也是厲旭始料未及的。 「不要在他懷裡哭得那麼傷心。」圭賢一邊說著一邊胡亂抹去厲旭的淚水,不意外的接到厲旭疑惑的目光。 厲旭這才知道那天晚上圭賢和晟敏哥半夜不睡在說些什麼… 「欸、你別老在厲旭面前晃來晃去的。」 「我是哥,拜託你尊重一點。」 「…」 「我想幹麻就幹麻,厲旭也沒說不喜歡。」 「我不管,反正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啦!」 「耍什麼孩子脾氣啊?臭小子,敬語都不會說了嗎?」 「好…晟敏哥請你別再那麼疼愛厲旭了,弟弟我來疼他就好了,請你別費心了。」 「臭小子…」 其實對話是這樣,並不是和厲旭所想的那樣他們兩甜言蜜語、濃情蜜意的。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厲旭很混亂。一直到剛剛為止,他都以為晟敏哥和圭賢相愛,對、是相愛。 但是現在的情形是他們兩個正在爭奪自己。 這和厲旭的認知有段不小的落差。 「我喜歡你,你呢?」圭賢毫不避諱的直接在晟敏面前對厲旭告白。 厲旭的內心是欣喜的。 眼睛瞪得很大… 他不知道原來句點後面,還有著未完待續的篇章。 「厲旭…」晟敏看著厲旭無法隱藏的心動,覺得很無奈… 還是輸給了圭賢。 厲旭看著晟敏哥,他很喜歡這個疼愛他的哥哥,他沒辦法直接的傷害這個哥哥… 猶豫的同時,圭賢用手捂住厲旭的眼。 「如果因為晟敏哥在才不敢回答的話,那就當作他不在吧。」 「曹圭賢你這臭小子真討厭…」晟敏說完,其實覺得釋懷。 和圭賢,仍舊是兄弟一場。 雖然無法擁有厲旭的愛,但其實也沒失去什麼太多的東西。 「說吧、說吧,你喜歡的人是不是我?」 「…。」厲旭沒回答,只是點點頭。 「呼…」圭賢沒有正面的回應些什麼,只是吐了一口氣。 「幸好你沒拒絕我。」鬆開手,展開笑容。厲旭看著這樣的圭賢,覺得很滿足。 「你以後不准再躲我了,不然我會把你對其他哥哥笑的次數都記牢,然後一遍又一遍的報復喔!」 「嗯。」點點頭。 你的愛情,我的位置在哪? 一直都在對面看著你的我,還以為一輩子都只能可笑的暗戀著。 以為畫下句號後就能結束,卻不知道每個句號後頭總帶著逆轉情勢的字句。 或許愛情就是捉摸不定。 認知裡的不一定都是正確,只是總讓自己深信不移。 你的一句話,才能打破所有錯誤的想法。 原來,你的愛情,我不是對面,而是在裡面。 ================END====================== ※寫於2009/12/12
最近的金厲旭很愛發呆。 圭賢看著眼神放空的厲旭,心裡有了「這是最近的第幾次?」這樣的想法。 「厲旭,你怎麼了?」摸摸他的發,輕輕的將他的發香吸入鼻腔。 「我沒事呀。」笑,有些勉強的那種。 「看你最近很容易走神,想什麼?想我呀。」戲謔的笑了,卻帶不走厲旭眼底的空洞。 「少臭美了。」 「還是你、另結新歡了!?」無法忽略厲旭眼中閃過的一絲落寞,心都揪疼了。 「你少無聊了啦、」接著、一陣沉默。 我是在想、我們之間的問題。 我愛你,似乎還不夠。 你愛我,似乎也不夠。 不夠走到永遠。 或許本來就不該奢求一輩子,但是越愛你就越貪心,無法放棄有你在身旁的日子。 你會不會跟我一樣不舍? 看著你越來越遠的身影,我好像開始不安。 不安著我們的愛。 「厲旭,或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說不定。」 「我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或許和我想的一樣。」對視,眼底倒映著對方。 「厲旭、我愛你。」輕輕揚起嘴角,把他攬進懷裡。 「或許永遠有點太遠,我沒辦法給你承諾。但是我可以給你每個有我的明天。」圭賢笑了,收緊擁住他的手。 「明天…嗎?」 「明天聽起來近一點了吧?」 「可是、」剩下的話,被圭賢納入了口腔。輕輕吻著厲旭的唇,用這個吻告訴他… 曹圭賢一直在這,在你面前。 「怎麼樣、接受我的提議嗎?」修長的手指揉揉他柔軟的唇瓣。 「我、我。」覺得眼前的圭賢有些模糊了,眼淚悄悄的滑過臉頰。 「我當你這是回答。」先用手指抹去他的淚,再用唇擦過眼淚流過的地方。 「你也會不安嗎?」厲旭輕聲的問了。 「當然、但是我知道現在的我有你。」 「有你的我,充滿勇氣。像現在這樣抱著你,就好像有了全世界一樣。」 「…。」低下頭,因為臉頰溫度上升得很快。 「看著我…。」托起他的下顎,讓兩雙眼睛再度對上。 「現在你看不見你的眼睛,但是你的眼裡全都是我。你應該看見我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你吧?」 「不要擔心,我在這,我愛你。」圭賢抱緊他,揉揉他的腰。 「圭賢、我也好愛你。」這句話裡,挾帶著厲旭的淚水。 或許我不該害怕失去你,應該害怕沒辦法在能擁有你的時候不夠愛你。 我不再質疑我們的愛情,那些質疑只是孩子氣。 你的存在就是愛的真理,是我愛情的歸屬地。 曹圭賢、明天的我會比今天更愛你。 -END- |
橘子咪曹圭賢和金厲旭,閃爍了我眼底的寶藍海。 ArchivesCategori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