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一直想說,我愛你。》
1. 結束了在芬蘭教堂的婚禮,珉豪和溫流回到了飯店。珍基坐在沙發上,看著收拾著行李的珉豪。 「珉豪…」 「嗯?」 「…沒事。」珍基搖搖頭,繼續看著眼前這個認真的男人,有點難以相信原來他們已經結婚了。 崔珉豪,一個沉著的男人。 李珍基,一個心細的男人。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到大的相伴,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原來珉豪的背影不是永遠都那麼遙不可及。 原來我可以站在珉豪身邊,不用再去追逐。 原來、原來、 「想什麼?」珉豪捏捏珍基的臉,喚回他走神的狀態。 「喔、我在想明天要去哪裡玩。」傻傻的露出一個笑容。 「這麼快就想明天的事啦。」揉揉他的髮,動作自然得沒讓人感覺到珉豪事實上比珍基還要來得小。 「珉豪有想去哪裡玩嗎?」 「你去哪我就去哪。」 「…。」珍基愣了一會兒,笑了笑。 「你先去洗澡吧,今天一天都累壞了。」珉豪拍拍珍基的背。 兩人都盥洗完後,珉豪先躺到了飯店的大床上。 「…。」珍基站在床邊,緊張得拽著衣角。 「來睡吧,你怎麼了?」 「一起睡嗎?」 「當然啊、傻瓜。」珉豪突然意會到了眼前不知所措的人兒心裡在想什麼,打趣的側躺撐起頭,看著仍舊站著不動的珍基。 「可是、可是、」 「過來的話,我就和你講一件事。」珉豪笑了笑,眼角流洩出無盡的寵溺,李珍基只顧著緊張,完全沒發現珉豪的柔情是那麼濃、那麼烈… 「…好吧。」李珍基像是豁出去一般的躺了下來,珉豪順勢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 「聽我說…」珉豪湊向珍基的耳邊,用著他特有的嗓音輕聲說著。 「珉、珉豪…」那樣醇厚的中低音讓珍基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從今以後,別人問你崔珉豪是你的誰,你要怎麼回答?」 「嗯…嗯…」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歪著頭的樣子很可愛。 「你要說他是你的老公。」 「那如果別人問你,李珍基是你的誰,你會回答老婆嗎?」像是怕珉豪會賴皮般的問著。 「我不會這麼說。」 「為什麼?」激動的坐起身,馬上被珉豪給摟回懷中。 「我會說,李珍基是我最愛、最愛的人。」 「…。」珍基把臉埋進珉豪的肩窩。 「傻瓜。」揉揉珍基的髮,是一種讓珉豪愛不釋手的觸感。 「珉豪為什麼會喜歡我?」細小的聲音傳入珉豪耳裡。 「都已經結婚了還問我這種問題。」 李珍基真的是傻瓜,是崔珉豪的小傻瓜。 「因為、因為,珉豪你也有看到前陣子的報紙,你被選為十大潛力新秀,是整個韓國的希望耶,這麼優秀的你、」話未說完,就被珉豪給打斷。 「記不記得你說過,你很高興這樣被大家崇拜的我,是你的?」 「嗯…」 「所以不要懷疑,知道嗎?」輕輕翻過身,把懷裡的珍基放到床上,深深的看進李珍基的眼底。 「我是你的,崔珉豪是你的。」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珍基接著說。 「你會煮飯、會洗衣服啊。」珉豪用額頭輕輕貼上珍基的額頭。 「可是沒你煮的好吃,而且我每次洗衣服都會害衣服混色…」忘了兩人的距離有多近,就這麼耍脾氣的嘟起嘴。 「我喜歡你這樣…」這樣稚嫩的誘惑讓珉豪沒有任何猶豫的吻上那張專屬於他的唇… 是的,以後李珍基的全部,都歸在崔珉豪的名下了。 「珍基,我想要更多的你…」結束那綿密的長吻,珉豪的聲音變得低啞。 「都給你…」珍基愣住了,卻也沒有遲疑的點頭了。 黑夜裡,所有的愛語、濃情,都交融在他們急促的喘息裡。毫不保留的交換彼此全部的愛情,他們是彼此的,一輩子都是。 早晨的陽光照在珍基熟睡的臉龐,這樣的金黃色照在這張小臉上,可愛得讓珉豪很喜歡,撐起頭看著懷裡的人兒,說不上來的喜悅全寫在臉上。 李珍基,我是這麼的愛你,所以請不要懷疑。 李珍基,我是這麼需要你,所以請在我身邊。 李珍基、李珍基,我要多寵你才夠表達我的感情呢? 已經疼你疼到不願意看到你哭泣,就連只是昨晚你因慾.望的低泣也讓我揚起無盡的憐惜,已經不能看到你受傷了… 我的李珍基,我最愛的人,我的寶貝。 請記得,崔珉豪想保護你一輩子、一輩子… 這是我和上帝的許諾,是我給你的誓約。 2. 一段愉快的蜜月旅行結束,小倆口回到韓國,到了他們父母替他們準備的新居。是一間公寓,兩個人住剛剛好的大小,一間臥室,一張特大號的雙人床,佈置得十分溫馨。 兩人的新婚生活很愉快,珉豪身處的業餘足球隊正好有半個月的假期。兩個人幾乎天天膩在一起,只是唯一打擾他們的就是響個不停的電話。 「喂?」珉豪接起。 「我知道了,會再考慮。」簡潔有力的講了兩句,便掛上電話。 「是球探嗎?」珍基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抱著一個大臉盆。 「嗯。」珉豪點點頭,走到珍基身邊,從珍基背後環抱住他。 「晚餐吃什麼?」 「我在做沙拉,要不要吃一口?」用湯匙舀了一口,放到珉豪的嘴邊。 「啊──」配合的張大嘴,滿足的全部吃下肚。 「好吃嗎?」有些緊張的看向珉豪。 「很好吃。」珉豪摟緊懷裡鬆了一口氣的珍基。 想就這樣,抱緊你一輩子。 「會再考慮的。」珉豪掛上電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珉豪…」靠在珉豪臂膀裡珍基一臉擔憂的看向珉豪。 「怎麼了?」掃去臉上的不快,看著自己懷裡的寶貝。 「你還沒決定要到哪一隊嗎?」 「很難決定。」 「是因為每一個職業隊都給你很好的條件的關係嗎?」珍基歪著頭想著。 「是啊。」珉豪揉揉珍基的髮。 「我記得開出最好條件的是…仁川地區的隊伍對吧?」 「嗯。」 「那珉豪就選那個啊、」 「…。」珉豪沒有接話,看著珍基一臉認真的模樣,輕聲笑了笑,接著把臉埋進珍基的頸,仔細的聞著珍基身上淡淡的香氣。 一直無法決定的原因,是我放不下你。 李珍基,我不想離開你,我不想讓你孤寂。 崔珉豪是韓國重點栽培的新秀,是眾所矚目的焦點。 這樣的我是不是讓你自悲了? 李珍基,如果我走到了人群裡,接受了國人的喝采,那麼你該怎麼辦? 你會不會看著報紙裡我的消息自己哭泣,卻笑著說這個人是我的。 你會不會看著電視裡我的身影自己空虛,卻堅強的說服自己獨立。 如果我成為了韓國的驕傲,那我便不能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我最愛的人是你。 你只能在我的背影裡讀我的情意,我不要你愛的那麼委屈… 我甘心為你,當一個平凡的人。 我不要什麼虛名,我只想要你。 過了數日,李珍基起了個大早準備早餐,因為今天是珉豪要回球隊練習的日子,而且很有可能宣布自己未來的計畫。珍基想到這,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微笑。 他好期待看見珉豪在大韓民國最棒的足球場上奉獻他的全部。 他好期待看見全場所有的觀眾替珉豪大聲的喝采、給予掌聲。 雖然,他明白這樣的珉豪會離自己更遠。 雖然,他明白這樣的自己會變得很渺小。 雖然,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想放珉豪遠行,卻已經準備好道別的對白… 李珍基很努力的練習微笑著和珉豪說再見。 「想什麼?」珉豪看見珍基又再走神,便壞心的從背後突然的抱住他。 「啊──你、你怎麼都不出聲!」 「是你沒注意到我。」輕輕吻了珍基的臉頰。 「我快準備好了,你去餐桌坐著等。」 「不親我一下嗎?」 「少不正經了…」紅著臉把珉豪推開。 後來送珉豪出門時,兩個人在門口輕輕的給了對方一個吻。 「今天要加油喔。」珍基笑著,揮別了珉豪。 大約下午三點,珍基打開電視,不出所料的看見了珉豪受訪的畫面。 「請問崔珉豪先生未來的計畫是?」記者問。珍基看著螢幕裡的珉豪,果然長得很好看。 「我…」珉豪遲疑了一會兒。 「聽說仁川地區的隊伍開給你很好的條件,是不是會誘使你轉職業呢?」 「我沒有轉職業的打算,外國球探的邀約我也一併拒絕了。」 珍基看著螢幕裡珉豪好看的笑顏,他不曉得珉豪的決定是這樣。 「可是成為職業選手一直都是你的夢想,為什麼放棄了?」記者問出了珍基的好奇。 「因為…我想多花點時間陪我的愛人。」 「愛人?」記者驚呼。 「我不想離開我最愛的人,所以我做了這個決定。」 珍基,我的珍基,你看見了嗎? 我的愛人,我最愛的人,是在說你喔… 結束練習後珉豪迫不及待的回到家裡,想抱抱珍基。一打開門,迎接他的只有全面的漆黑… 「珍基?」珉豪走到廚房,沒看見他。走進臥室,打開燈,看見了坐在床上,把臉埋在曲起的膝蓋中的李珍基。 「我回來了…」走上前去,看見他一抖一抖的身子,知道他哭了。 「怎麼哭了?」珉豪揪心的抱住眼前的人兒。 「為什麼?」濃重的鼻音讓珉豪更加心疼,抬起珍基的臉,看見了紅腫的眼和未乾的淚痕,用手擦去他即將滑落的淚水。 「怎麼了?」珉豪焦急的問著。 「為什麼做那樣的決定?」 「我說了,我不想和你分開。」 「為什麼要為了我,把你的未來都放棄了…」 「你在說什麼,怎麼會是放棄呢?」 「可、可是,你是大家很期待的人,怎麼可以因為我…」 「我就是怕你這樣…」 「我怕你因為我和你的距離而自己一個人偷偷哭泣。」珉豪輕輕吻上那雙水汪汪的眼,所有的不捨完完全全攤在珍基面前。 「只要想到這樣的你,我就沒辦法專心。」 「珍基、李珍基,你是我的寶貝,不要哭了好不好?」 「珉豪…」珍基哭得更兇了,因為珉豪的話感動的一塌糊塗。 「我不是放棄了我的未來,而是我選擇了每一刻都有你的路,只要想你就能看到你…」珉豪輕輕吻上珍基的臉頰,大手捧住珍基的臉,這次把吻落在了珍基的唇。 李珍基,我愛你,所以請不要哭泣。 3. 全部的崔珉豪,都給李珍基一個人擁有。 「好了,我肚子餓了,要吃飯。」珉豪故意像著孩子般耍賴。 「不理你了。」賭氣似的嘟起嘴。 「為什麼?」撒嬌般的蹭著珍基的臉頰。 「誰叫你只會讓我難過…」嘟著嘴,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以後不會了,我會很努力的。」珉豪的笑溫柔得讓珍基有些恍神。 這樣的你,我真的可以獨自佔有嗎? 「傻瓜,別亂想了。」捏了捏珍基的臉頰,喚回他的意識。 「…。」珍基看著珉豪的黑瞳,總覺得那雙大眼深埋了一片無盡的海洋…化不開的柔情就這麼讓李珍基沉溺。 「沒有你,就不會有我。」崔珉豪的話就這麼堅定的落款在李珍基的心上。 命中注定,彼此相依而存。 崔珉豪不得不承認,李珍基是個很死心眼的人。 珉豪會決定在接受訪問時說出他有愛人的原因,就是希望珍基可以別再這麼不安,可是這孩子不斷的鑽牛角尖,一直到睡前眉宇間仍存著濃濃的憂愁… 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我的珍基。 在你面前,我不是韓國的未來之星。 在你面前,我不是冷靜從容的男人。 到底要怎麼讓你知道,我想呵護著你的那份心是這麼的強烈? 隔天早上珉豪一起床,發現身旁的位子已經空了。盥洗後,便走到廚房,沒有意外的看見了正在下廚的珍基。 「怎麼起得那麼早?」珉豪上前環抱住眼前的人兒。 「睡不著。」 「…。」珉豪深深嘆一口氣,轉過珍基的身子,兩人對視。 「珍基,你仔細聽我說。」珉豪皺起眉,看著眼前神色認真的李珍基… 這樣的你,這樣的李珍基,是我的。 「我想和你結婚,是因為我想照顧你一輩子。」 「我想讓你一輩子都以為世界上只有崔珉豪這個人才能當愛人。」 「我想讓你的眼裡只有我,心裡只有我,聽見的、也只有我。」 「我是認真的想要和你走到生命的盡頭,你願意陪我嗎?」珉豪的問句是那麼的肯定… 「珉豪…」珍基又鼻酸了。 「我的寶貝,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太多的現實介入你的世界,但我發誓會替你承擔一切。」 「可是,我不想只有珉豪一個人辛苦。」珍基主動抱住眼前深情的男人… 崔珉豪,謝謝你。 我想我已經把你當成全世界了。 「所以你是要陪我一起了?」珉豪小心的詢問,深怕得到不一樣的回答。 「從我對你說我願意開始,我就決定好了。」珍基笑了,眼淚終於不再攪局了。 「傻瓜…」你給我的幸福是這麼簡單,卻難以忘懷。 「珉豪、」 「嗯?」 「我想為了你,成為更堅強的李珍基。」 「所以…請你等我,讓我一步一步走到和你相同的高度。」珍基抬起臉,看向珉豪。 「然後,讓我守護你。」語畢,珍基附上一個大大的笑容。 崔珉豪和李珍基,想守護著彼此的那份心,是等重的。 「我要出門了。」珉豪背著大袋子,便準備出門。 「路上小心喔。」珍基笑著對他揮手。 「寶貝,過來。」珉豪向他招招手,要他過來自己身邊。 「怎麼了?」 「怎麼辦,我還沒出門就開始想你了。」捧起珍基的臉。 「少噁心了,快出門啦、」低下頭,伸手推了推前的珉豪,沒有注意到珉豪笑彎的眼裡透露了多少寵愛的信息。 這樣幸福的我們,多想定格一輩子。 只可惜,所謂的現實是不會留情面的… 珉豪一到足球場,就看到大批的媒體聚集,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越向那批人群走近,內心的猜疑便更加濃厚… 我的寶貝,突然好想見你,好想抱緊你。 4. 那些媒體一看見珉豪便蜂湧而上,此起彼落的閃光燈在珉豪眼前閃起,很多麥克風一口氣湊到珉豪眼前,珉豪面無表情的應對。 「請問崔珉豪選手昨天所說的愛人是你之前到芬蘭秘密結婚的人嗎?」 「崔珉豪選手將那位愛人保護得這麼好的原因是什麼?」 「崔珉豪選手不希望得到大眾的祝福嗎?」媒體的問題轟炸,讓珉豪有點頭疼。 崔珉豪一語不發的走進球場,他相信媒體對這個新聞不會執著太久。即使是這麼樂觀的想著,卻還是想起了待在家裡的寶貝,他怕珍基會被波及… 李珍基,你會不會因為我被媒體包圍又暗自哭泣? 我有多想說那個人是你,但我不想傷害你… 我不要你陪我承受大眾的壓力。 珉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才到家樓下就看到一大群媒體站在家門口,滿滿的不安涌上心頭… 珍基,拜託你正在家裡。 拜託你像平常那樣看著電視。 拜託你像平常那樣在廚房裡。 拜託你像平常那樣躺在床上… 所有的拜託都沒有用,崔珉豪看見了李珍基就這麼被媒體包圍… 「請問先生是崔珉豪的鄰居嗎?」 「請問先生有見過崔珉豪先生的秘密愛人嗎?」 「請問先生有聽說過崔珉豪先生伴侶的事情嗎?」那些記者拼命的問著,珉豪看著表情平靜的珍基,一點也無法冷靜…準備上前去替珍基推開那些人,只見珍基看向自己,揚起自己最愛的笑容,然後搖頭。 「崔珉豪和他的愛人,過得很好、很好。」珍基笑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先生有見過那位秘密愛人嗎?」 「是,那個人和崔珉豪很相配。」珍基的笑容是這麼堅強,卻殘忍得像是狠狠的打了珉豪一巴掌。 珍基,我的寶貝,對不起… 現在你的心一定比我更痛,對吧? 「所以請媒體們放心,崔珉豪會幸福一輩子的。」 「至於那位秘密愛人…長得怎樣、是誰,似乎不那麼重要了吧?」珍基笑著說完後,便打開大門、走進公寓。 珉豪躲進巷子裡,等到那些媒體因為等不到人而一一離去後才走出去。一回到家,他便看到穿著圍裙的李珍基站在門口,臉上掛著那張可愛的笑顏。 「珉豪歡迎回家。」 「珍基…」珉豪丟下身上的球袋,用盡全力的抱住眼前這個讓他心疼的人。 我的寶貝,傷了你的人竟然是我… 我是那麼想保護你,我卻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珉豪有看到嗎?」 「對不起。」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為了你的堅強。」 「有、有、所以我說對不起。」 「珉豪不用道歉,是我決定這麼做的。」 「珍基…」 「我想一輩子待在珉豪身邊,所以這麼做我覺得很値得。」 「李珍基…」珉豪收緊雙手,他不曉得該怎麼表得此時的心情。 「珉豪、我快不能呼吸了啦!」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不會啦、傻瓜。」回應珉豪的擁抱,李珍基安心的笑著。 崔珉豪,讓你掙扎痛苦,我也會很難過的… 我的寶貝,我的崔珉豪,我為了你的堅強讓你很感動對吧? 這次終於,換我守護你。 後來兩人的日子過得很愜意,珉豪繼續練著球,珍基繼續做全職主夫,至於珉豪的緋聞風波也淡了。以為日子會一直很平靜,只是… 「我要跟你離婚!」李珍機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對著站在門口的珉豪說著。 「珍基…」無奈的放下球袋走到珍基身旁坐下。 「我討厭你!」見崔珉豪靠近,珍基馬上起身,保持距離。 「別鬧了好不好?」 「珉豪、珉豪你一點都不愛我!」氣夠了,珍基開始哭,走到房間裡。 「珍基…」珉豪嘆口氣,跟著他走進去。 「我要離婚,我要回家。」珍基把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件放到行李箱裡。 「家就在這,你要上哪兒去?」珉豪按住他胡亂揮舞的手。 「回原本的家,沒有珉豪的家。」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拼命的落下,倔強的緊咬嘴唇。 「珍基,聽我解釋好不好?」不管什麼溫柔,用力的抱住眼前不聽使喚的珍基。 「不要、不要!」使勁掙脫著。 「李珍基!」珉豪鄭重的喊著他的名字,終於讓他安靜不動了。 「嗚…」似乎也不是完全安靜… 「對不起,我不該兇你的。」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 「寶貝,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不是故意這麼做的。」 「你、你是大傻瓜,我不要、我不要你因為寵我而放棄一切。」珍基用他哽咽的聲音說著,讓珉豪聽著滿是心疼。 「都是我毀了你的未來了…」抬起臉,淚眼汪汪的看著珉豪。 「誰對你這麼說過嗎?你別自己胡思亂想。」珉豪實在拿這個人沒辦法。 「那你為什麼要宣布退休?你還這麼年輕,而且、而且…」 再多的而且,都消失在崔珉豪給的吻裡。 「寶貝,不管要付出多少代價,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額頭抵上珍基的額頭。 「所以不准再說什麼離婚,你一輩子都得在我的身邊…」輕輕吻上珍基的眼,心疼的逗留在微腫的眼皮上,感覺到珍基的顫抖,睫毛刷過珉豪的嘴唇。接著吻上珍基的鼻尖,那紅紅的樣子既可愛又好笑。兩眼直直的看著珍基,化不開的柔情永遠只為了李珍基而濃烈… 寶貝,你感受到了嗎? 我自始至終都想與你長相廝守的這份心。 全世界我想挽留的,只有你。 5. 崔珉豪退休後的生活呢? 「寶貝,早餐吃什麼?」珉豪看見珍基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惡作劇般著上前去抱住他。 「你可真幸福啊,一起床就有東西吃。」 「昨晚忙成那樣,我早上起不來嘛…」曖昧的笑了一聲。 「你、你去坐好啦。」 「是、遵命。」偷親了珍基的臉頰後才乖乖的走到餐桌坐好。 他們現在荷蘭生活,遠離了韓國的塵囂。離開時有過不捨,但為了彼此只能放下。 在這個美麗的地方,他們相愛的很自然,不必為了彼此而受傷害。 崔珉豪看著珍基的背影,只是這樣看著也感到無比的幸運… 很慶幸自己是李珍基的男人,而李珍基是自己的寶貝。 「想什麼?」珍基把早餐放在珉豪面前。 「想你。」 「少來。」珍基白了他一眼。 「餵我吃。」語畢,張大嘴巴。 「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餓。」 「知道了。」珍基嘴角勾起一抹不經意的微笑,把早餐一口一口送進珉豪的嘴裡。 「飽了嗎?」盤子裡的食物一掃而空,珍基準備把盤子收進廚房。 「還沒,還差一點。」 「差一點?」珍基疑惑的看向他。 「對啊!」調皮的指了指自己的嘴邊,兩眼閃爍著期待。 「…。」珍基猶豫了一下後,還是乖乖的吻上珉豪的唇。 李珍基,你是我的寶貝,唯一的寶貝。 不管用多少的寵愛都無法表達你的重要性。 不管對你多溫柔我仍感覺到自己的不足夠。 李珍基,請你一輩子都當我的寶貝。 讓我好好證明我對你的愛情,好嗎? 寶貝。 ===================END======================
0 Comments
李珍基,靠著座位旁的窗戶,看著窗外的景色。其實也沒什麼值得留心的,映入眼簾的就只是一個人聲嘈雜的操場。
「下節課是音樂課,在教室的同學快點出去了。」直到一個聲音傳入珍基耳裡,珍基才收回眼神。 李珍基在看什麼?沒有人知道。 放學後,李珍基在教室裡把從圖書館借的書看完才收拾書包回家。快到校門口的時候,李珍基看見一個人靠在大門旁。眯起眼,他知道那個人會是誰。 「我等很久了。」 「對不起。」李珍基加快腳步,走向靠在牆上的人。 那個人,是崔珉豪。 是李珍基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比珍基小一歲。 是足球校隊的隊長,平時酷酷的不太愛搭理人,或許這樣的男生在學校真的會受到女生的歡迎吧?有很多的學妹在場邊等著遞水給他,即使知道崔珉豪不會收。有很多學妹塞情書給他,即使知道崔珉豪不會看。 其實崔珉豪的情書都在珍基那兒。 因為崔珉豪總會在收到情書的時侯看也不看一眼的丟進垃圾桶裡,珍基知道這個動作會讓那些女生們傷心,所以總會替珉豪撿起來,然後收著。 雖然說崔珉豪很酷,但其實對朋友都很好,會露出笑容什麼的。但是珍基並沒有太大的感受,因為珉豪對珍基一直都是冷冷的。 他們兩個是鄰居。因為珍基比較瘦弱,所以雙方的爸爸媽媽總要珉豪保護珍基。珍基常常會氣鼓鼓的說自己是哥哥,珉豪則總是安靜的沒有回應,珍基以為珉豪是拒絕的,但是每天放學真的都會等李珍基。 每天早上,珍基一打開大門,珉豪都會已經站在門口。 「早安。」珍基主動問早。 「嗯。」點點頭示意,冷著一張臉逕自先行。 「對不起。」珍基小跑步跟上,看著珉豪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緊張。 「怎麼了?」 「你在生氣嗎?」 「沒有。」 「嗯…。」再也沒了交談後到了學校。兩個人在校門口,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背對背的分開,連聲招呼也沒打。 珍基知道珉豪不喜歡太多的問候或是多餘的對話。 只是,他還是希望珉豪別老冷冰冰的。 或許,珍基認為自己在珉豪心裡和其他的人不同,所以才希望珉豪別用對著所有人的那種態度對自己…。 放學之後,珍基快速的整理書包,因為放學的時候足球隊和別校有友誼賽。珍基一到球場,看見了珉豪。 就算人再多,珍基也能一眼就找到崔珉豪。 「你來啦、」鐘鉉拍了拍珍基的肩。 「嗯。」點點頭。金鐘鉉和珍基同班,算是珍基在班上比較熟的朋友。 「看來今天珉豪絕對又會出盡鋒頭。」鐘鉉吐吐舌。 比賽到了下半場最後兩分鐘,珍基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去哪?」 「我去買飲料。」 「不看完再去嗎?」 「想在比完後馬上拿給珉豪。」 「都還沒比出勝負啊、」 「有珉豪在一定會贏的啦、」勾起一抹笑容,背著書包走出人群。 珍基站在自動販賣機前,熟練的投入錢幣,然後點了那個珉豪最喜歡喝的牌子。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珉豪比完賽,喝著珍基買給他的運動飲料。 珍基買完後再回到運動場,比賽已經結束了,人潮也散去。珍基索性開始尋找珉豪的影子,但是一直找不著,只好走去休息室。才一個轉彎,就看見珉豪站在那兒,和一個人,好像是學弟的人在說話。 「學長今天踢得很好喔!」 「還好而已。」珉豪拿起毛巾擦乾被汗水浸濕的發。 「我也想和學長一樣!」 「你還早呢、」珉豪揉揉那個學弟的發,輕輕的勾起唇角。 珍基有些發愣,手裡緊緊握著沁出水珠的飲料。 「對了,學長喝這個吧。」那個學弟拿出一瓶和珍基買得一模一樣的運動飲料。 「我不喜歡這個。」 珉豪不喜歡? 珍基下意識看了看手裡的飲料,有些驚訝。 明明珉豪就喝了那麼多年…怎麼會不喜歡? 珍基轉身離開,心頭泛起沒來由的酸楚。 他不喜歡珉豪這樣笑,尤其是對著別人。 珍基甩甩頭,要自己別亂想。 珉豪收拾好後,到了校門口等珍基。等了至少有半個鐘頭,才看到珍基從遠處搖搖晃晃的走來。 「你?」珉豪疑惑的看著珍基。 「喔、這是要給你的飲料,恭喜你贏了。」 「為什麼要買那麼多種?」 「因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 「和以前一樣不就得了。」 「可是…」垂下頭。 「我幫你拿吧。」歎口氣,伸出手要接過珍基懷中的瓶瓶罐罐,卻被躲開了。 「如果你不喜歡我幫你買的飲料,你可以和我說的。」 「我沒有不喜歡。」 「可是…可是我今天聽到你和那個我不認識的學弟說你不喜歡。」 「你哪聽到的?」 「比完賽後去找你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 「…。」 「其實我真的蠻不瞭解你的。」這次,是珍基先邁開腳步。好像這麼多年了,這是第一次,珉豪走在珍基的後面… 珍基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是追隨著崔珉豪的。 珍基也不曉得自己是在鬱悶什麼,但就是不想當作沒聽到。珍基感覺得到珉豪有跟著走上來… 珍基莫名的在期待珉豪會和他說些關於那個學弟的事。 「李泰民,足球隊的學弟。」珉豪走到珍基身旁,開口說。 「喔。」 「我的確是不喜歡那牌的飲料。」 「嗯。」 「…。」在珍基的單節音後,兩人陷入了沉默。 「以後,你就不必勉強自己喝了。」珍基停下腳步。 「我知道了。」珉豪走了幾步後也停下來,往回走、把珍基懷裡的飲料全部拿起,然後繼續往前走。 「珉豪呐、」珍基追上他。 「嗯?」 「你是不是覺得和我一起長大很委屈啊?」 「為什麼?」 「因為你的爸媽和我的爸媽都老要你和我一起,其實你不喜歡的吧?」 「不會。」珉豪的回答讓珍基的心跳漏了一拍… 「可是、」 「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這、這樣啊。」心情跌到了穀底,珍基撇開臉,掩飾著自己的失落。 珍基突然又發現了,自己不僅僅是追隨著崔珉豪,也是愛著這個人,那種超過青梅竹馬情誼的,愛。 但是… 珍基停下腳步,看著珉豪的背影。 或許他給自己的背影比起給自己的笑容,還多得太多了。 「怎麼了?」珉豪轉過身,看著有些遠的珍基。 「沒事。」搖搖頭,跟上珉豪的腳步。 隔天早上,珍基打開大門,崔珉豪也是一如往常的站在那兒。 「早安。」依舊是珍基先打招呼。 「嗯。」 和平常不同的是,兩人的沉默有些沉重。 「早、安、啊、」鐘鉉騎著自行車穿過珉豪和珍基中間有些大的空隙。 「喔、鐘鉉呐。」 「怎麼那麼沒精神?」鐘鉉騎到珍基身邊後停下,柔柔珍基柔順的發。 「沒有啦、」 「咦、足球隊隊長啊。」 「…。」珉豪沒有搭話,只是冷著一張臉。 「好了啦、鐘鉉別鬧了。」推推鐘鉉。 「只是想和他說昨天踢得很好嘛。」努努嘴。 「謝謝。」珍基意外的看向珉豪。他不知道珉豪竟然會回話。 「昨天珍基還提早離開球場去幫你買飲料耶、還說什麼有你在就一定會贏。」 「…。」珍基垂下臉,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我看你們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親啊。」 「鐘鉉…」 「還是我和珍基比較親吧?我載你去上學吧。」鐘鉉拍拍腳踏車的的後座。 「嗯…」珍基也不曉得該怎麼拒絕,再加上和珉豪真的沒話講,所以就答應了。 珍基坐在靠窗的位子,望向窗外。一直以來,珍基都是在看著崔珉豪在足球場上指揮著隊友。 不知不覺中,崔珉豪佔據了珍基的所有視線。 最後一節課珍基上到一半,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拿出來一看,是珉豪發的簡訊。 『今天放學你自己回家吧。』 珍基沒有回覆,只是不自覺看向窗外。 後來珍基就自己回家。這是珍基的一次認真的看著街上的景物,這也是他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是那麼漫長… 等著紅綠燈變號,珍基看見了站在對街冰果室的珉豪,然後看見珉豪抬起手、打招呼,然後泰民就這樣進入了珍基的視線… 也刺進了珍基的心裡。 珍基裝做若無其事的走過斑馬線,刻意避開左手邊的光景,往回家的路前進。 回到家後,珍基一股腦兒摔到床上。 他第一次明白,原來這種酸楚、疼痛,是名為愛情。 隔天早上,珍基睜開眼,卻連動都不想動。 可是媽媽不斷的催促自己,並且強調珉豪站在外面等很久了。 珍基拖著沉重的軀殼,走向玄關,停下腳步… 門的那一邊,崔珉豪到底是用什麼心情在等待? 珍基打開門,看見崔珉豪背對著自己… 有種想去擁抱這個熟悉背影的衝動。 珍基只是走向他,然後向他問早,並且道歉。 「對不起,又讓你等了。」 「嗯。」崔珉豪的回答是在珍基的想像內。 接著,沉默。 「珉豪…」珍基打破了這陣安靜。 「嗯?」 「以後…我自己去學校就好了。」 「…。」 「我也要考大學啦、你就專心的踢足球就好了。」 「…。」 「麻煩你那麼久了,對不起。」珍基加快腳步往前走,在到路口的時候右手突然被緊緊的拉住。 「…!」有些站不穩的往後退,抬起臉,對上珉豪一如往常的臉孔。 「紅燈。」 「對不起…」珍基站穩身子,看了一眼紅綠燈。右手被珉豪拉住,這個動作讓他有些無措。 「綠燈了…」珍基轉轉手腕,試圖想掙開珉豪的手。珉豪很乾脆的放手,然後往前走。 崔珉豪…是不是從我們放手那刻起,就註定要漸行漸遠? 心不在焉的過了一天,放學了,珍基坐在位子上發呆。 「珍基你不回家啊?」鐘鉉走到珍基身旁。 「等一下吧。」 「可是不是有人要等你。」 「以後…不會有了。」語畢,淚水像泉水般湧出眼眶。 原來說出這句話,是那麼難受。 「珍基…」鐘鉉看著突然流淚的珍基,露出驚訝的神情。 「對不起…」胡亂抹去淚水。 「你不覺得你的道歉給得太多了嗎?」鐘鉉伸出手替他擦去頰上的淚。 「可是、可是、」我什麼都做不好。至少在崔珉豪面前,自己永遠都做得很糟。 「該不會是崔珉豪跟你說什麼了吧?」 「不是。」搖搖頭。其實更難受的其實是崔珉豪什麼也沒說…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可是…」 「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語畢,珍基提起書包。 珍基走到大廳,看見了一個學妹遞給崔珉豪情書。然後那個學妹笑了笑後就走了,珍基猜想自己那兒替珉豪收著的情書可能又要多一封了,但…崔珉豪把信塞進口袋,沒有丟。 珍基開始覺得,崔珉豪開始抽離了自己的世界,越來越遠… 他不再是那個只愛足球的男孩,已經到了要和別人戀愛的年紀了。 李珍基回到家後,摔進柔軟的床上。直到媽媽敲門,他才知道自己已經發呆發了兩個小時。 「珍基呐、」 「嗯?」 「去叫珉豪來家裡吃飯吧。」 「為什麼是我去叫?」 「你問這什麼問題啊?」 「我、」 「快去、快去。」 「嗯…」珍基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珉豪家,其實就是隔壁那間房子。遠遠就看見了門口站著一個男孩,仔細一看,是泰民。然後珉豪站在那兒和泰民在說話,好像很嚴肅。 「珉豪…」有些怯懦的叫了珉豪一聲。兩人同時轉過來看珍基。 「怎麼了?」 「來我們家吃飯吧。」 「喔。」點點頭,再看向泰民。只是泰民沒有在看珉豪,而是望向珍基。泰民的眼神讓珍基有些彆扭,有種被審視的感覺… 「你、你好。」珍基主動打聲招呼。 「珍基學長你好,我是李泰民。」 「你知道我?」 「嗯,知道。」泰民的臉上掛著很好看的笑容,珍基有些自歎弗如。 很純淨的笑靨,珉豪一定是喜歡這一點。 「你先回去吧。」珉豪推了推泰民,有些不耐煩。 「嗯,知道了。」一直到走之前,泰民的眼神還是鎖在珍基身上的。 「你先去,我等一下就到。」語畢,珉豪走回家裡,留珍基一個人站在門口。 後來的晚餐時間,雙方的父母加上珍基和珉豪坐在一桌吃飯。除了肩並肩坐著的珍基和珉豪很沉悶外,都是很歡樂的氣氛。 「珉豪呐、你真的越長越帥了呢。」珍基的媽媽說。 「又踢足球,一定吸引了不少女生注意。」 「珉豪談戀愛了嗎?」 「…。」珍基僵住,他很怕聽見珉豪說,「有」這個答案。 「有。」 「真的啊?」雙方的父母沉默了一秒,然後再一起露出驚訝的神情,接著就歡喜的討論著珉豪會喜歡什麼類型的人。 「…。」珍基垂著臉,看著碗裡的飯菜。 心跳逐漸的平穩,但也瀕臨崩壞。 「珍基呢?」這回換珉豪的媽媽問。 「我?」愣住了。 「這麼可愛的樣子一定也很受歡迎吧?」 「我、我沒…」 「他有。」珍基還沒說完,珉豪就搶先一步回答。 「…?」疑惑的看向珉豪,只見珉豪直起身子,但沒有看向珍基。 「珉豪見過啊?」珍基的媽媽問。 「嗯。」點點頭,然後手繞過珍基,摟住珍基的肩膀把他拉進懷裡。 「他和我在一起。」 珍基傻了,他不知道崔珉豪發什麼瘋。珍基嚇得動也不敢動,他不敢看向餐桌另一邊的爸爸媽媽還叔叔阿姨,根本沒有父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變成同性.戀吧?只是… 「在一起多久啦?」 「怎麼現在才說呢?」 「原來是珍基啊,那這樣我們就能放心啦。」 「大學畢業後讓他們結婚吧。」 這是什麼情形? 珍基看著眼前的爸爸媽媽沒有生氣,叔叔阿姨也沒有憤怒,竟然很高興的在討論未來的事情…。 看向珉豪,只見珉豪面無表情的收回手後繼續吃飯。 後來珍基的爸媽要珍基和珉豪出去走走,邊說還邊露出得意的笑容。兩人敵不過四老的攻勢,就一前一後的走出房子。 「欸、珉豪…」 「我不想要他們一天到晚問我談戀愛了沒,所以就這麼說了。」 「…?」 「別多想了,我看你也沒對象吧?我們就先裝一下吧。」 「…嗯。」珍基點點頭。珉豪很少對他說這麼多話,只是,珉豪的每一個字都讓珍基不想聽進去,甚至讓珍基很想哭。 後來,兩個人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就只是多了一層假裝的關係吧…。 再後來,兩人幾乎沒什麼見面,因為珍基專心準備著大考。這天,珍基放學了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看了一眼在操場上的珉豪後,開始把注意力放回書上。 「珍基。」 「喔、鐘鉉呐。」 「我有問題想問你。」 「嗯。」 「你…你有交往的對象了嗎?」 「…有。」有些心虛的回應。 「崔珉豪?」 「嗯…」 「但是,我看不出來那傢伙喜歡你。」 「我…」咬咬下唇,站起身。 「我一定會比他喜歡你。」 「…!?」珍基瞪大眼,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鐘鉉。 「我說真的。」鐘鉉緊緊抱住發愣的珍基,順勢看向窗外。 崔珉豪和金鐘鉉的視線就這麼對上了。 「鐘鉉你怎麼回事啊?」 「我喜歡你。」 「可是…」 「我不知道崔珉豪有什麼好讓你喜歡的,他對你一點都不溫柔。」 「我…」原來我喜歡崔珉豪這件事是看得出來的啊… 那珉豪是不是也知道呢? 「我會很喜歡你,而且只喜歡你一個人。」 「…。」的確,崔珉豪一點都不溫柔,根本不可能像鐘鉉這樣抱住自己然後細細說著情話,但是… 「對不起,我還是喜歡珉豪。」 會喜歡崔珉豪,也從來不是因為他對我好。而是因為不管何時,他都會在我身邊,即使他什麼也不會說,即使我一直都在追隨他的背影,他也不曾走遠。 珍基推開鐘鉉,然後收拾好書包後就走出教室。經過操場時,看向珉豪認真的身影,也看見坐在一旁的泰民。 其實珉豪要自己假裝和他在一起,會不會是想保護和泰民的關係呢? 那天晚上珉豪大概八點才回家,當時珍基正好坐在陽臺。 隔天,鐘鉉沒有來上課。再隔一天,鐘鉉才來,臉上多了一些瘀青。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個多月。 大考那天,珉豪在父母的威脅下陪珍基去考試。 「珉豪呐、考完後我就要上大學了耶。」 「嗯。」 「這樣…應該就會到外地吧。」 「嗯。」 「你…」會不會有一點點的捨不得我呢? 「學長!」一個叫喚從兩人的背後傳出,回過頭一看,是泰民。 「考試加油!」泰民依舊掛著那抹笑容,然後遞給珍基一罐冰水。 「嗯。」點點頭。 「沒事的話回學校練習吧。」 「隊長你也沒去練習不是嗎?」 「沒關係啦、如果泰民也想去的話就去吧。」 「謝謝學長。」 「…。」珉豪沒說再接著說,只是感覺有點生氣了。 珉豪到底是什麼心態呢? 似乎不太喜歡我和泰民靠太近,是怕泰民誤會嗎? 出神之際,手裡的冰水被抽走。 「嗯?」 「你喝這個。」珉豪把另一罐不冰的水塞進珍基手裡,然後自己把那灌冰水喝下肚。 「喔…」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三人陷入沉默… 「我、我去考試了,不要在這兒等我,你們兩個去逛逛吧。」珍基打破沉重的氣氛、站起身。 「等到考完再來找我好了。」珍基努力撐起笑容。 「學長加油唷!」泰民也站起身,走向珍基。張開手,抱住珍基。 「好、我知道了。」點點頭,任著泰民抱著自己。 後來考完試後,只有珉豪來。 「泰民呢?」 「回去練球了。」 「喔…」珍基用眼角偷看珉豪的表情,發現珉豪的臉上寫滿了不悅。 「以後…」珉豪突然開口。 「嗯?」 「別再和泰民摟摟抱抱的了。」 「喔…」點點頭。 「…。」 「珉豪你…很喜歡泰民嗎?」 「我喜歡泰民?」疑惑的看向珍基。 「對啊,不然你怎麼老和他走在一起,而且你討厭我和他太親密。」 「…。」珉豪一直沒有回答,就這樣兩人走到家了。珍基站在家門口,看向珉豪,但是珉豪的眼神始中飄向別處… 是被我說中了所以不敢回答嗎? 珍基內心漾起了疼痛,有些失落的扯起嘴角。 「以後我畢業了,大概會去外地念書,你要好好和泰民相處,順便替我照顧我爸我媽。」垂下臉,緩緩的說道。 「…。」 「如果喜歡泰民也別顧慮我或是我爸媽,就和他在一起吧。」 「…。」 「你也要好好孝順伯父伯母,好好念書喔。」 「…。」 「還有…」不要忘記我好嗎?說不出口,眼眶濕了,但珍基知道必須忍耐。 「夠了。」沉默以久的珉豪開口了。 「別一副哥哥的樣子!」珉豪有些激動的抓住珍基的肩膀。 「我沒有…」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鬆開手,珉豪轉身離開。 過了一個週末,珍基背起書包準備去上學,一開門,沒有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兒。珍基有些失落,但是這樣也好。 先學著去習慣沒有他在的日子,也好。 到了學校後,看見足球隊在晨練。一如既往的看到了珉豪的身影,只是今天不敢多做停留,收回目光,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泰民。 「學長…」 「泰、泰民呐。」 「考得好嗎?」 「還好…可是,你怎麼了?」珍基指了指泰民臉上的傷。 「喔…」泰民摸上嘴角的傷口。 「還好嗎?」珍基上前想替他看看,只是泰民躲開了。 「沒關係的。」 「珉豪知道嗎?」 「…。」泰民有些疑惑的看向珍基。 「怎麼了?」 「你不知道嗎?」 「我…我應該要知道嗎?」珍基有些迷糊了。 「這是珉豪學長打的。」 「珉豪打的?」 「嗯…」 「為什麼?」 「因為…」泰民停頓了一下,看了珍基一眼。 「因為我喜歡你。」 「什、什麼?」珍基對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弄得頭很昏。 「因為我和珉豪學長說我喜歡你。」 「你開玩笑的吧,你不是和珉豪在一起了嗎?」 「我和珉豪學長?」 「嗯…」 「所以…」泰民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爾後笑出聲。 「怎麼了?」 「難怪。」 「到底是什麼意思?」珍基越來越迷糊了。 「學長你太遲鈍了。」說完,泰民邊笑邊走了。 珍基站在原地,還是想不通。後來的一整天,珍基都像失了魂一樣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想什麼?」鐘鉉坐到珍基旁邊的位子上。 「喔、沒有。」有些不自在的僵住身子。 「別太在意我和你說過的話,朋友還當得成吧?」 「嗯…」聽到鐘鉉的話,其實珍基或多或少有安心一點。 「你看起來很沒精神。」 「鐘鉉你臉上為什麼會有傷?」 「…。」 「為什麼不回答我?」 「我是被珉豪打的。」 「珉豪?」又是珉豪?為什麼? 「嗯。」 「為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嗎?」 「…。」到底是為什麼我必須會知道? 「因為我說我喜歡你。」 「…。」 這到底,是為什麼? 珍基的小腦袋有些無法負荷,但他又有些生氣珉豪的行為。 放學後,珍基走向操場,尋找著珉豪的身影。終於看見了,只是珉豪又是和上次那個他收下情書的女生在說話。 珍基站在原地,不曉得該前進還是該後退。就這樣愣著直到那個女生離開,而且是哭著離開。 珍基走上前,一瞬也不瞬的看著珉豪。 「珉豪。」 「…?」沒有回應,只是看向珍基。 「你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 「他們又沒做錯什麼。」 「…。」沒有回應,珉豪轉身就準備走。 「你等一下!」珍基拉住他。 「你就是要我道歉不是嗎?」 「我、」 「你有沒有想過我是為什麼這麼做?」珉豪的語氣聽起來很委屈,臉上的表情帶著憤怒。 「…。」 「你以為我無聊嗎?」 「我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你。」珍基有些喪氣的垂下臉,但是比起沮喪,珍基有更多的委屈。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輕易的讓我難過? 「是我才一點都不瞭解你。」珉豪突然拉起珍基的手、往前走。 「你要去哪?」 「我不想再等了。」 「等?」 珉豪把珍基拉進了休息室,然後走向置物櫃。 「你看見剛剛那個女生了對吧?」珉豪的語氣有些激動。 「嗯…」怯懦的點點頭。 「你知道他來找我幹嘛嗎?」 「你不是收下他的情書了嗎?」 「對,我收下了。」珉豪打開置物櫃,拿出裡頭一疊厚厚的信封。 「因為是給你的,所以我收下了。」 「什、什麼意思?」 「這裡的每一封信,都是要給你的。」珉豪把那疊信丟向牆。 「可是…我不知道…」 「你不可能知道,因為我不要讓你喜歡上別人。」 「你討厭我嗎?」珍基覺得眼睛開始刺痛。 「如果剛好相反呢?」 「…!?」 「你很遲鈍你知道嗎?」 「我以為…」 「每次,我都想告訴你,可是都只到了嘴邊我就說不出口。」 「…。」 「我一直在等,等一個能夠說出口的時機…」 「…。」珍基的眼眶閃動著水光,看著珉豪逐漸溫柔的臉。珉豪伸出手,用拇指輕輕揉著珍基的眼… 「但是再等下去,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了。」 「可是你、可是你明明就要我別亂想,要我只要假裝和你在一起。」 「我怕不這麼說會嚇到你,我怕你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喜歡我。」 「可是你明明就說我對你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 「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很在意你。」 「可是你明明就只對我很冷淡…」 「那是因為…」珉豪抱住眼前拼命忍住淚水的珍基,在他耳邊輕輕說… 「我一直想說,我愛你。」 「崔珉豪…」珍基抱住眼前的珉豪,像做夢那樣虛幻的感覺充斥在珍基的身邊。 「怎麼了?」 「我喜歡你。」 「我知道。」 李珍基,我一直都知道。 後來兩個人一起回家,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只是多了份與往常不同的情愫。 「珉豪…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明顯感覺到珉豪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這、這不重要吧?」 「可是我想知道。」 「…。」珉豪搔搔頭,眼神不自在的看向別處,避免對上珍基的眼。 「珉豪?」 「快回家吧。」珉豪牽起珍基的手,然後裝做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珍基也沒再問下去,或許是因為掌心的溫度讓珍基有些羞赧吧。 後來,珍基畢業了,選了一所市內的大學。一年以後,珉豪也上了那所大學。 「珉豪要去參加足球隊嗎?」珍基坐在珉豪房間的地上,替他整理入學的資料。 「嗯。」珉豪坐在電腦桌前。 「你要加油唷。」珍基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笑什麼?」 「我只是很期待看到大家替你歡呼的樣子。」掛著笑容,是很幸福的樣子。 「你過來一下。」珉豪的眼睛盯著螢幕,擺擺手示意讓珍基過來。 「怎麼了?」珍基走向他,下意識的想看往螢幕。只是才一走近珉豪,就被他一把拉進懷裡,然後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沒有深吻,珉豪只是細細的品嘗著珍基嘴唇的柔軟和甜美,然後鬆開。 「你喜歡我被所有的人注意嗎?」 「當然呀、珉豪你的足球真的很棒!」 「可是…」珉豪把珍基放在懷裡,下巴靠在珍基的肩上。 「我很高興被大家崇拜的珉豪,是我的。」揚起笑容,珍基知道珉豪想說什麼。 「…。」珉豪沒有回話,只是也跟著勾起唇角、然後摟緊珍基。 很幸福的日子,兩個人之間越來越沒有距離。只是… 珍基坐在場邊看著珉豪奔跑的身影,看著看著就失了魂。珍基開始回想過去再一起的這一年,珉豪有沒有對他說過一次「我愛你」。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珍基老覺得珉豪忽遠忽近的,或許是因為珉豪他到了大學後馬上就又累積了強大的人氣,喜歡他的學妹更是一大票。珍基知道珉豪是喜歡自己的,但有時候就是會任性的想聽他說。 珉豪練完球後,開始尋找珍基的身影。 「猜猜我是誰。」珉豪的眼被捂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你什麼時候變得喜歡玩孩子的遊戲?」 「哪有。」珍基努努嘴,坐到珉豪身旁。 「今天和我一起去高中足球隊的聚餐吧。」 「好啊。」點點頭。 晚上,到了餐廳。珍基選擇坐在一個角落的位子,然後把珉豪推到前面去。 「你是前隊長,要去前面啦、」 「你和我一起去啊。」 「我又不是足球隊的。」 「可是、」 「快去!」 「知道了。」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人群裡。 珍基看著珉豪,真的深深的感覺到不管珉豪在哪,永遠都會是中心和焦點。每次只要有了這種感覺,珍基就會覺得他們兩個人好遠好遠。 「珍基學長?」 「喔、泰民呐。」 「好久不見。」 「對啊。」 「和珉豪學長還好嗎?」 「嗯。」收起眼神裡流露出的憂鬱。 「學長心情不好嗎?」 「沒有。」搖搖頭,勉強的扯起一個笑容。 「這樣吧,我來告訴你一個珉豪學長的秘密吧。」泰民調皮的吐吐舌。 泰民告訴了珍基,為什麼在珍基大考那天的下午自己會消失。是因為… 「不是和你說很多次了,不要靠近他嗎?」珉豪在泰民抱完珍基後,始終冷著一張臉。 「為什麼不行?」 「他是我的。」 「看不出來。」 「總之,你離他遠一點。」 「學長很奇怪欸、你又沒有和珍基學長在一起,幹嘛老是這樣阻止我。」 「現在沒有,以後就會在一起了。」 「少來了,珍基學長又不一定喜歡你。」 後來,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只是最後受傷的,只有泰民。 泰民還和珍基說,其實每次珍基看到他們兩個走在一起,其實多半都是珉豪在和泰民說離李珍基遠一點。 珍基有些驚訝,其實他不知道原來珉豪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兩個人說了很多珉豪的事,氣氛很愉快。在遠處的珉豪有些不悅,他不喜歡李珍基露出笑容給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珉豪在走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珍基有點不明白。 「珉豪,你怎麼啦?」 「你和泰民…到底說了些什麼?」 「喔…也沒什麼啦。」 「可是你看起來很高興。」 「珉豪…你吃醋啦?」 「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在說你的事情啊。」 「我?」 「嗯,你的事。」 「什麼事?」 「就…」不住的竊笑。 「什麼啊?」突然變得有些緊張。 「就是你和泰民為什麼會打架,就這樣。」 「…。」珉豪愣住,然後加快腳步。 「你等我一下啦!」珍基加快腳步追上珉豪。 「真是有夠丟臉的…」珉豪搔搔頭,沒有想減慢速度的意思。 「不會啊、」 「少來了,你一定很想笑我對吧。」 「珉豪!」珍基追不上他,只好緊緊從背後抱住他。 「…。」珉豪終於停下腳步。 「我不喜歡你打了泰民這件事,但是我很高興能知道你是愛我的。」 「之前一直覺得很鬱悶,很想聽你說句愛我或什麼的,但是我現在可以確定你是喜歡我的了。」 「珍基…」珉豪轉過身,主動抱住珍基。之後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珍基,然後輕輕的吻了他,最後兩個人是手牽著手回家的。 一個禮拜後,是珍基的生日。珉豪要珍基下午三點去公園等他,只是珍基等了快半個小時珉豪都沒出現,珍基只好起身開始繞繞公園。 「哥哥。」一個孩子拉住珍基的衣角,珍基蹲下看著那個孩子。 「可以幫我撿我的氣球嗎?」 「氣球?」 「不小心飛到樹上了。」 「好、我看看。」珍基伸手想溝到那顆氣球,只是一直拿不到。用力一躍,拉到線了,只是氣球也不小心扯破了。 「啊!」 「哥哥…氣球破了。」那孩子邊說眼淚都要掉了,珍基有些手足無措的拼命道歉。 「哥、哥哥替你買個新的氣球好不好?對不起噢。」牽起那孩子的手,開始找尋有沒有人在賣氣球。 邊找,珍基邊想起小時候自己也曾經在公園把氣球弄到樹上過,記得那時候珉豪怎麼樣也拿不到,最後就拉著拼命哭的自己去買了一個新的氣球。 從小時開始,我好像就一直很依賴珉豪呢。 珍基想得出神,直到那孩子停下腳步他才回神。 「怎麼啦?」回過頭看看那孩子。 「哥哥、那裡有一個人在賣氣球。」 「啊、看到了。」珍基半跑半走的走向那個人。 「不好意思,我想和你買一顆氣球。」 「今天的氣球上頭都有寫生日快樂喔、」 「為什麼啊?」珍基接下氣球後,接著問。 「因為有一個人想把對一個人的愛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樣啊。」 「希望你也能因為這顆氣球所傳達的心意感到幸福。」 「謝謝你。」珍基向那位老闆點點頭後,便離開。 後來那個小男孩高興的拿著氣球跑了,珍基又再度回到一開始等珉豪的地方。 珍基邊等邊發呆,直到那個小男孩又跑回來… 「哥哥!」 「怎麼啦?」 「謝謝你剛剛買氣球給我,我要送你這個。」那小男孩從身後拿出一顆氣球,遞給珍基。 「謝、謝謝你。」珍基收下後,發現氣球上寫著… 『我一直想說…』 珍基有些疑惑的看著氣球,突然又一個氣球映入眼簾,是剛剛那位賣氣球的老闆。 「這是有人要給你的。」 「謝謝。」收下後,看見氣球上寫著… 『我愛你。』 珍基明白了,抬起臉,只是眼睛馬上被遮住。 「生日快樂。」 「謝謝你。」珍基的眼眶濕了。 「我一直想說…」 「嗯?」 「我愛你。」 「…嗯。」 「還有…」珉豪移開蓋在珍基眼上的手,緊緊的從珍基背後抱住他。 「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吧。」 「…。」 「你願意嗎?」 「…。」珍基說不出話了,只是用力的點點頭。 後來兩人肩並肩坐在長椅上。 「你還記得你以前問我,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對吧?」 「嗯。」珍基點點頭。 「就是從我牽著你的手去買氣球的那時候開始。」 「…。」珍基看向珉豪,其實有點驚訝是從小時後就開始。 「從那時候開始,我想保護你。」珉豪也看向珍基,伸手摸摸珍基的臉。 「珉豪謝謝你…」 「什、」這是第一次,珍基主動吻上珉豪。 Would you love me forever? Yes, I do. 兩個人都大學畢業後,在芬蘭的教堂裡,對著彼此這麼說著。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