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羅志祥-自我催眠。
電影《傾城之戀》的開拍行前會破例地舉辦在名為秘密的咖啡廳裡,玻璃窗外聚集了許多聽聞消息的男女影迷或是歌迷。這一次的記者會,已經對外聲明全員會到齊,包含演唱主題曲、插曲的歌手。上午十點整,會前半個鐘頭,飾演男主角的鹿晗早已抵達現場,和一旁的記者閒話家常。 「前輩你好。」擔綱女主角的鄭秀晶一到,便識相地走到鹿晗面前,禮貌地問候。在那之後的二十分鐘以內,所有演員陸陸續續地到齊。 「這還真是壯觀。」咖啡廳所有人之一的金珉碩,不厭其煩地將沖泡好的咖啡倒入紙杯內。 「是啊。」另一位所有人張藝興只是輕點頭,視線定定地望著同一個方向。 「暻秀真的不來幫忙嗎,真是遺憾。」金珉碩以玩笑的語氣道出這樣一句話。 「哥,你該慶幸他沒辦法來的。」張藝興斂下眸,將紙杯一個接著一個放上托盤,並不打算向金珉碩解釋什麼,只是自顧自地沉默。 「抱歉,我來晚了。」朴燦烈方一踏入咖啡廳,馬上彎下身向現場的眾人致歉。 「沒事的,還有五分鐘。」鹿晗擺擺手,笑容裡滿是善意。 「不過,導演怎麼還沒到呢?」其中一名記者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剛剛和導演的助理聯絡過了,應該是還在路上。」金俊勉收起手中寫滿鹿晗行程的記事本,說罷便走到鹿晗面前做最後的檢查。 「哥一向都這樣,會在最出乎意料的時後登場喔,期待吧。」坐在鄭秀晶身旁的男配角金鐘仁像是想緩和氣氛似地說道。 「對了,請問伯賢等一下可以清唱由金老師所監製的主題曲嗎?」一名拿著錄音筆的記者問道。 「好的,還麻煩大家替我宣傳一下這幾首歌了。」邊伯賢輕笑,標準回答。 「好了、準備開始吧,燦烈你就坐鐘仁旁邊。」工作人員向仍站在門邊的朴燦烈揮揮手,行前會即將正式開始。 「第一個問題,請問鹿晗可不可以描述一下這部電影呢?」其中一名記者舉起手,爾後道出問句。 「我在電影中飾演來自城市的南尚侑,是一個被現實壓得喘不過氣的設計師,到了鄉下遇到了秀晶飾演的李曉秀,一個很爽朗的女孩子。雖然是第一次合作,可是秀晶和我意外地很有默契,我想這一次的拍攝會很順利的,請大家期待我們的感情戲吧。」說罷,鹿晗放下手中的麥克風,快門聲不間斷地落下。 「他真的挺會應付記者的感覺,難怪是大勢。」金珉碩雙手抱胸,整個人靠在牆邊,和一旁異常安靜的張藝興說道。 「是啊,他可是國民情人,現在最當紅的偶像…。」似笑非笑的模樣令金珉碩開始察覺到了他與都暻秀的異狀。 「第二個問題,聽說劇本中有一個關於抄襲的橋段,可以簡單的敘述一下嗎?」鹿晗拿起麥克風,卻突然僵住,現場陷入了詭異的靜默,只剩下不停歇的快門聲。張藝興皺起眉,沒有看漏了鹿晗的遲疑與掙扎… 包裝得再怎麼精美,你都已經留下了缺陷。 「在那場戲中我和鹿晗哥哥會展現我們最極致的情感演技,請各位期待。」一旁的鄭秀晶趕忙拿起麥克風,填滿了那一段的沉默,而一旁的鹿晗這才回神,揚起淡淡的笑容。後來的提問流暢地進行,話題從原本圍繞在電影《傾城之戀》到之後演員本身,約莫進行了一個半個鐘頭,都還是不見導演的身影。 「第十四個問題,請問原本以模特兒出道的朴燦烈先生是在什麼樣的契機之下決定成為演員,甚至是投身大螢幕呢?」在記者問完話後,朴燦烈的眼神一黯,卻很快地仰起嘴角,有些勉強地撐起笑意,拿起麥克風正想要回答的同時,咖啡廳的門猛然地被推開,走進來的是遲來的導演以及擔任電影中替身的武術指導黃子韜。 答案是你,吳亦凡。 朴燦烈的神情無法自制地黯然,目光停留在導演,也就是吳亦凡的身上。他有注意到,兩人在最後一刻才鬆開的手,也察覺到了黃子韜神色中的異樣,那是一種怒氣未消的姿態。現場的所有人停止了發言,連快門聲都停止,所有人都聚焦在姍姍來遲的兩人身上。 吳亦凡,是你親口對我說,你愛上了毀滅。 你告訴我,你愛上的毀滅沒有感情,所以不會愛你。 但你說你不在意,因為你什麼也不奢望得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無法給我什麼,就算我會愛你。 朴燦烈是很標準的模特兒身材,令還是素人的他走在街上都常常引人注目,在十七歲的那一年,被國內最大的Flower模特兒經紀公司發掘,大概過了兩個月後就正式在伸展台上出道。當時身為導演助理的吳亦凡為了籌備公司所要拍攝的一部以模特兒為題材的電影,到了Flower經紀公司選角。 「欸、燦烈,你有興趣嗎?」另一個同期的模特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沒有什麼想法。」對於朴燦烈而言,成為模特兒是他人生中第一個意外,若是再跨足戲劇圈,那就又是另一個預料之外的走向了。 而選拔的最後,朴燦烈沒有被選上,但也因為沒有期待,當然也就沒有所謂的失落感。 「不好奇原因嗎?」站在一旁的吳亦凡突然出聲,令朴燦烈不住地向後退。 「膽子真小。」吳亦凡聳聳肩,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朴燦烈有些不快。 「反、反正我又不會演戲,哪還需要什麼原因啊。」朴燦烈努努嘴,他直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傲慢。 「哪有什麼會不會,不過就是要不要而已。」吳亦凡拿起手機,迅速地在上頭敲點,大概是在和什麼人互傳訊息吧。 「你向來都這麼無禮嗎?」朴燦烈並不介意這樣的問話是否會得罪眼前的男人,就是對於那種態度感到不悅罷了。 「這樣倒像是個正常人了。」吳亦凡輕笑,沒有停下手的動作。 「我說、」 「你太沒有野心了,鏡頭底下的你,或是伸展台上的你,都註定只是個配角。」吳亦凡打斷朴燦烈的話,自顧自地說著。轉過臉,正色地望向朴燦烈,一步、一步向他逼近,驅使著他向後退。 「人只有在理虧的時候,才會質問對方的無禮。你太膽小了,成不了事,就算能成為一個不錯的模特兒,最多、最多,也只是個模特兒而已。」 吳亦凡篤定的語氣令朴燦烈有些惱怒,卻又覺得他的這番話,更像是忠告。 「你、你憑什麼判定我的未來,什麼也不知道就妄下定論,就算是大導演的助理也不能這麼、這麼自大吧?」朴燦烈是想用道理駁回他的言論,卻發現自己在不自覺的狀態下承認了他話中的指控。 就連替自己辯解都辦不到,果然很膽小。 即便是不甘心,也只是用盡全力地沉默。 「其實我挺看好你的,因為你有很乾淨的眼神。」吳亦凡雙手放進長褲的口袋裡,停下了調侃他的言語。 「還有,雖然有點遲鈍,可至少很特別。」說罷,吳亦凡將電影公司的名片遞給朴燦烈。 「特…特別?」朴燦烈低下頭,看著那張設計簡約的名片,還沒來得及提出疑問,吳亦凡便緩步離開。 後來,兩人並沒有頻繁的聯絡,只是偶爾會在活動結束後偶遇。 在一個契機之下,兩個人買了一打啤酒到漢江旁小酌。 「慶祝我快要結束助理生活了。」吳亦凡的手掌很大,讓啤酒瓶相較之下變得很小。一旁的朴燦烈只是輕笑,手指玩著啤酒罐的拉環,連一口都還未飲下。 我很好奇,為什麼我開始會期待那些偶遇。 「不好奇為什麼嗎?」吳亦凡轉過臉,望向朴燦烈的失神。 「好奇什麼?」聞言,朴燦烈轉過臉,正好對上他有些深邃的目光。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會覺得你的眼中該有一個人。 「你從來都不會問原因,是不想知道,還是害怕知道?」吳亦凡仰起臉,大口地飲下了罐中的啤酒,苦澀的感覺讓他皺起眉。 「都有吧。」朴燦烈其實是滴酒不沾的,但他卻在這一刻,選擇和吳亦凡一樣,喝下去了。 很苦、很澀。 不喜歡過問,就是害怕自己知道得太多,但能做的卻太少。 又是為什麼,我會期望你眼中的人,能是我。 「欸、你談過戀愛嗎?」微醺的吳亦凡向後倒,恣意地躺在柔軟的草皮上。 「算有吧。」朴燦烈放下只嚐了一口的啤酒罐,無所謂地聳聳肩。 「這是什麼模稜兩可的答案啊?」吳亦凡失笑。 「因為從來就沒有對誰坦白過。」朴燦烈的人生中,只喜歡過一個人,那是他高中的班導師,一個很成熟的女性,那樣的喜歡,不過就是青少年對於感情的憧憬而演變出的執戀,充其量只是錯覺。 「果然是個很膽小的人。」吳亦凡收起笑容,斂下眸,像是在休息那樣。吳亦凡最常對自己說的話,或許就是膽小,不名就理地,朴燦烈再度拿起酒瓶,啜了一口後,轉過臉,望向那在微弱燈光底下,依舊充滿了存在感的吳亦凡。 人生,總是得要勇敢過一次,才是活過吧。 朴燦烈整個人向前傾,將吻落在吳亦凡的唇角。 「你是第二個,我這輩子喜歡的人。」輕輕地說出這句話後,朴燦烈將臉深埋在吳亦凡的頸項裡。 「我愛上了毀滅。」吳亦凡沒有睜開眼,沒有推開他,只是淡淡地說著。 「我愛上了一個對生命提出挑戰,永遠不示弱的人。」吳亦凡輕輕地笑了,胸口的起伏讓朴燦烈明顯地感覺到了。 「他沒有感情,他無法給我什麼,我卻一點都不在意。」聞言,朴燦烈直覺得雙眼感到刺痛。 「因為我先愛上了毀滅,所以我不可能會對膽怯痴迷。」 意思是,若是你先遇見了我,情況就會有所不同嗎? 「燦烈,你真的是個很特別的人。」吳亦凡抬起手,輕輕撫過朴燦烈的細髮。 「只是,我在你的生命中,是個一點都不特別的存在。」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地推開了朴燦烈,爾後坐起身,讓兩人沒有了視線交會的可能。 「我能給的,都已經在別人的身上了。」吳亦凡站起身,朴燦烈有感覺,卻還沒有足夠的勇氣抬起臉,去面對他的堅決。 所有的果敢,都已耗盡。 「把你的喜歡留給別人,別浪費在我的身上。」吳亦凡的語氣就像是在訴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件,腳步越走越遠,朴燦烈的嘴角才終於嚐到最深沉的苦澀。 為什麼? 一如既往地,沒有問出口。 若你選擇踐踏我的感情,或許會讓我好過些。 但你卻只是獨自抽離我的世界,要我別貪戀。 原來你的眼中,早就有了你所執著的天空。 「燦烈先生?」提出問題的記者遲遲得不到答案,有些疑惑地輕喚朴燦烈,才終於讓他回過神。只是朴燦烈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吳亦凡的身上,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責怪吳亦凡的不愛,因為這從來就不會是他的過錯。 也從未想過怨懟他口中那所謂的毀滅,因為那向來都是自己給不起的。 他只是,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問吳亦凡無法愛的原因。 後來,聽說吳亦凡成為了導演,執導了一部電視劇。朴燦烈選擇拿起了那張名片,主動連絡了電影公司,在經紀方的安排下,從日日劇出發,多了一個演員的身分。 他否認,是想向吳亦凡證明,自己也能是主角。 卻深知從自己踏出的那刻起,已經承認了那是一種證明。 不論他再怎麼努力掙扎,還是踏上了吳亦凡所預設的那條路。 「因為,朴燦烈是很有天分的藝人,不演戲多可惜。」吳亦凡的答覆,讓所有的焦點再度移到他的身上,會場內的氣氛又漸漸地活絡了起來。 其實你很殘忍。 對我好的同時又讓我落入深不見底的萬劫不復裡。 讓我被你阻斷的喜歡繼續成長,但你卻從沒回頭張望。 「是啊,也要感謝導演對我的提拔,是他給我電影公司的名片,讓我有機會出演電視劇,也才能接下《傾城之戀》裡頭尹旭的角色。」朴燦烈順著他的話鋒說道。 「那能不能夠請兩個人站近一點讓媒體朋友能夠拍照呢?」聞言,朴燦烈有了一秒的遲疑,卻又在下一刻站起身。吳亦凡微微地蹙起眉,卻還是走上前,出乎意料的是,朴燦烈張開雙臂,擁抱住了眼前的吳亦凡。 無論再怎麼催眠自己,我還是責備了你不能夠愛的理由。 無論再怎麼催眠自己,我還是無法果斷地放逐這份感情。 無論再怎麼催眠自己,我還是很介意你所謂的愛上毀滅。 你說過,我很膽小,因為恐懼而不過問原因。 我承認,我不勇敢,因為害怕而選擇了逃避。 但是,我選擇面對你。 只是那句為什麼,總是到了嘴邊便成了泡影。 我只有問我自己,為什麼要愛上這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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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咪12個少年from Exoplanet,一下子進入了我的人生,集結了所有的恩寵,成為了最明亮的崇拜。 Archives
三月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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