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韜》
在我眼中,張藝興是一個很嚴格的哥哥。 「都已經幾歲的人了,為什麼老是這麼幼稚?」張藝興雙手抱胸,站在黃子韜的房門口,裡頭的黃子韜因為玩遊戲輸給了鹿晗,就以心情不佳為由拒絕吃午餐。此刻的張藝興板著一張臉,語氣有些反常地生冷,聽在耳裡的黃子韜明白他的耐性即將到底,內心卻有一個細小的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妥協。 在堅持什麼? 其實根本沒什麼。 總是這樣,為了沒必要的事情而過意不去。 「算了,要不要吃隨便你。」說罷,張藝興重重地帶上房門。躺在床上的黃子韜一顫,努努嘴,使勁地讓自己看起來是無所謂的,視線卻無法自制地望向那道門板,有股悔意湧上,卻又在下一秒鐘被自己趕跑。 不吃飯的是我,也不需要覺得對不起他。 正當黃子韜這麼想的時候,門又再度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他的室友金珉碩。 「TAO,不吃嗎?」金珉碩走到床邊,只見黃子韜搖搖頭,將視線撇向一旁。 「真是…。」金珉碩長嘆一口氣,往門外的方向走,似乎是對答案並不感到意外。見狀,黃子韜負氣地翻過身,背對著門的方向。 或許,只是想要擁有更多的關心吧。 在某一瞬間,黃子韜的心中突然閃過這樣的一個想法。 他從小練武,從一開始的被迫到後來的欣然接受,這之中要歷經的磨合是外人很難以想像地艱難。當年,父母牽著他小小的手,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後,將他們的手鬆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不斷叮嚀著要他記得聽師父的話,然後就這麼轉過身,漸行漸遠。黃子韜只是轉過臉,眨了眨眼,目送著父母遠走,沒有想過,在那之後他要走的路是這麼地漫長。 當時的黃子韜太年幼,還不曉得離別是要流淚的。 黃子韜一直都不是個容易流淚的人,他認為身為男性就該要有擔當,不可以有所畏懼,做事情也得要光明磊落才可謂為豪傑,這也是為什麼他習武,卻從不利用這個能力去逞兇鬥狠的原因。 他沒有過什麼夢想,只求能平安度日,對於後來能進入一間韓國的經紀公司這點,實在感到意外,那從來都不是他人生所追求的標的,所以他常在心底激勵自己,也提醒自己要把握這個機運。 第一次踏進了SM這個傳說中的造星工廠,年少的他顯得很亢奮,但是在經過幾天的訓練後,他只覺得很想念青島,很想念蔚藍的海… 很想念那個,自由自在的黃子韜。 從那個時候開始,黃子韜因為想家,淚腺變得異常脆弱,又因為孤立無援,因而變得容易傷感,這些都是他前所未見的轉變,也是他不願樂見的軟弱。就好像過去那個因為堅強而驕傲的黃子韜,變成了連自己都不認得的喪家犬。 只是還是會流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 在那裡,能待很多年的練習生都是對歌手的夢非常篤定的男男女女,這和抱著姑且一試心態的黃子韜有很大的出入,這點也反映到了練習的積極度上。黃子韜不會跳舞,要說唱歌又只能算是差強人意,當聲樂老師用著韓文問他到底擅長什麼的時候,他看見了一旁的其他練習生正用著戲謔的眼神等候他的回答。 他聽不懂韓文,所以就算被用言語羞辱,也能一笑帶過。 那些眼神,銳利得讓他快要窒息,除了閃躲,別無他法。 那種頹喪感,已經遠遠超過了挫敗所能解釋的範疇了。 「我教你說唱的技巧吧。」若說是什麼契機讓黃子韜堅持下去的話,那大概就是從碰上了吳亦凡了以後吧。他們兩個所在的組別有一段落差,上課也不會碰上,就算他們都是中國人,在黃子韜進公司初期也沒有太多的交集。 到了韓國一個多月左右,終於在公司裡頭的食堂裡,等到了一句用母語道出的話語,又充滿了善意。黃子韜跟著吳亦凡走到了他習慣的座位,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張藝興,還有一旁正微笑著的鹿晗。 張藝興的話不多,但是後來黃子韜才明白那是個誤會。 經過了好幾次的同桌用餐後,黃子韜發現張藝興其實挺喜歡說話的,聲音和自己都屬於細軟的類型,只是張藝興顯得更溫和,說話時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卻總惹人發笑。 就是有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帶給旁人歡笑的那種。 黃子韜不是沒有想過放棄。 在得知可以出道的消息以前,他每天都想著要就這麼逃脫這裡,直接回到過去。只是最讓人感到無力的是,人在歷經了改變以後,就很難做到真正的脫離。他甚至異想天開地覺得,只要自己表現得不好,最後也會被淘汰,這樣也不算是太差。 一直這麼懦弱地想著,並不是出於膽小,而是沒有自信。 「那個中國人又來了,一直跳錯還不認真學。」黃子韜知道身後的韓國練習生在討論自己,他卻只聽得懂幾個單詞。他只是席地而坐,看著上一班的練習生正在進行最後的排練,這也是難得他能和吳亦凡、張藝興還有鹿晗在同一個練習室的機會。 「就是啊,不想出道的話幹嘛在這裡佔別人名額?」 「不用說得這麼難聽吧?」聞言,黃子韜抬起頭,當時還是秘密練習生的金珉碩臉色有些難看地向自己身後的人說道。 …原來是在說我的壞話。 黃子韜看得出來,誰是對自己好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又被人中傷了,而金珉碩只是基於討厭別人閒言閒語才會替自己辯解的吧。他很感謝有韓國人願意幫助自己,但是他無心去和任何人周旋。 只是很想家,只是想回家。 「如果覺得想回家,那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那是第一次,黃子韜覺得張藝興其實不是個溫和的哥哥。 兩人在練習過後的洗手間遇到,張藝興用雙手捧起水,並且打在他自己的臉上,被汗水沾濕的頭髮更加地貼緊在頰旁,透過鏡面的反射,兩人並不是面對面,視線卻是對上的。 「我、」頓時間,黃子韜直覺得啞口無言。 「不要留在這裡丟中國人的臉,虧我當時還以為你底子好,想好好教你的。」說罷,張藝興便離開了洗手間。黃子韜只是站在原地,心中的情緒比起不快,他更感到訝異… 說到底,這兩人一直都沒有太多的交集。 只是剛好走在一起,不過就是剛好而已。 其實他很不了解張藝興這個人,根本就。 「他本來就是這種人,願意對你說那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求助無門的黃子韜將這番話告訴了鹿晗,只見他聳聳肩,不以為意的態度令黃子韜有些混亂了。 「什麼意思?」 「藝興不是那種會輕易對一個人好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只要是根本不會親近,更別說是幫助你什麼。」鹿晗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不是因為他很現實或是冷漠…而是他若是要待一個人好,那他絕對是全心全意,只是有點笨拙。」鹿晗抬起手,輕輕拍了拍黃子韜的肩膀。 「藝興就是這樣的人,要相信他是真的為你好。」 黃子韜反手提著包包,站在公司的門口,他知道張藝興總會在早上的八點五十五分抵達公司。抬起手看了眼腕上的錶,果然在剛好的時間看見了張藝興。 「早安!」黃子韜舉起手,使勁地揮了揮。 「早安。」似乎是對於黃子韜過於開朗的笑顏感到慌張,視線不經意地撇向一旁。 「藝興,你可抽空替我看看動作嗎?」黃子韜走到張藝興身旁,熱絡地問道。 「…。」聞言,張藝興只是停下腳步,一語不發地看向黃子韜。這樣的沉默令黃子韜有些不知所措,他怕、自己這樣根本就是在給張藝興找麻煩,說不定還會在心中留下給自己的惡評。 「如果不行的話…。」卻步的黃子韜音量漸小,只見張藝興卸上背上的背包,拉開拉鍊在裡頭翻找著。 「你怎麼不早說呢…我今天好像忘了帶另一件衣服了。」張藝興低聲嚷嚷著,這才一旁的黃子韜鬆開了緊繃的心弦。 我終於明白,你是多麼努力想要讓我知道,堅持下去的重要性。 「世勛和TAO一樣愛撒嬌嗎?」主持人含著笑意問了張藝興這樣一個問題。坐在後排的黃子韜盯著張藝興的側臉,竟感到有些侷促不安。 「…他比TAO成熟一點。」張藝興思忳了一會兒,答出的答案令黃子韜啼笑皆非,在鏡頭沒帶到的瞬間,有些不滿地努努嘴。 合宿了以後,張藝興幾乎沒有一天是不說自己幼稚的。 黃子韜承認,他的確是個孩子氣的人,但那也是因為自己是隊內年紀最輕的,再加上幾乎每個成員都讓著自己,就連吳亦凡這種凡事以休息為重的人都常常陪著自己到處走走繞繞。 張藝興就不同了。當黃子韜鬧脾氣的時候,從來沒有一次讓著他,而是非得要說清楚,也在同時和黃子韜講道理。張藝興總是會被黃子韜耍賴的態度惹得耐性盡失,常常撞見兩人僵持不下的鹿晗說過,不說話的張藝興才是最可怕的。 就好比現在,為了一場遊戲在和鹿晗鬧小脾氣。 比起嚴肅地要自己妥協的他,更怕的是在那之後關上門的他。 張藝興對自己一直都很嚴格,即便就事論事也不會禮讓半分。 為此黃子韜還曾經想過,會不會是自己在和吳亦凡還有其他練習生變得親近以後,總是依賴別人的本性被眾人的依順激發出來,惹得張藝興不高興了,甚至是討厭自己。雖然張藝興對自己特別的有原則,卻從來沒有討厭過這樣的張藝興,或許是當時鹿晗的話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了也說不定。 他寧可相信,張藝興對自己比對誰都好,縱然還是會有疑慮。 門被推開,來者是誰黃子韜無法肯定。 「對不起啦,快點出來吃飯吧。」鹿晗伸手拉了拉黃子韜的胳膊,爽朗地笑了笑。黃子韜壓根兒忘了自己在鬧什麼彆扭,只是乖順地跟著鹿晗走出房間。 也沒有去追究,鹿晗突然這麼做的原因。 在中國愛大歌會的現場,黃子韜在氣氛的驅使下想了很多。他想起了到了韓國初期的那個頹喪的自己,跟後來打起精神來認真練習,卻因為始終落後而感到挫敗的自己,這才驚覺自己已經走過了好多、好多別人所無法踏遍的路。 雖然曾經埋怨,但現在,他承認自己真的很幸運。 「讓我們一起見證EXO-M的團魂、好不好?」 不是第一次在螢光幕前流下淚,但他卻感到意義非凡。或許這樣的他,會被許多刻意解讀的人給批判,認為他軟弱、認為他在博取同情,他卻還是無法自制地掉了眼淚。 他選擇用這個方法告訴所有人,身為TAO的黃子韜很幸福。 雖然不可能一切盡如人意,他至少還能擁有保護他的成員。 「別哭了。」張藝興拿了紙巾,走到黃子韜的身旁,小心翼翼地替他拭去眼淚,爾後再將紙巾遞給他。黃子韜的淚水湧得更兇猛,他這才終於明白,張藝興對自己嚴格的原因,很想轉過身給這個哥哥一個擁抱,卻又在同時告訴自己,必須要面對著前方… 因為你知道,我並不是備受祝福地站上舞台,所以才對我嚴苛。 你是要提醒我,總是展現自己最好的全部,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你懂得我多疑的孤獨,你只是想將我帶出那樣的死胡同。 你希望我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而不是習慣性地選擇逃避。 所以你才希望大家不要讓著我,就是要我真正地長大。 「那天,是藝興要我進去跟你道歉的。」雖然黃子韜並沒有提出疑問,鹿晗只是笑著這麼隨口說道。 「他常常說,要我們別順著你,不然你會被教壞的。很好笑對吧、藝興就像個媽媽一樣囉嗦。」鹿晗聳聳肩,只是再抽了一張面紙給黃子韜。 「說穿了,真正把你當成孩子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黃子韜敲了敲門,得到了一聲允諾後便踏進了張藝興與鹿晗的房間。裡頭的張藝興正在瀏覽著網頁,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只是背對著門。 「真是的,為什麼老是要這樣詆毀別人呢…。」張藝興的右手食指有些焦躁地滑著滾輪,而左手的大拇指正在他自己的嘴裡,那是他的壞習慣,出現在他的情緒稍微有些不穩定的時候,卻怎麼樣也改不過來。 「欸、你這兩天盡量不要讓TAO有時間上網、」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原本以為會是鹿晗,看見的卻是笑臉盈盈的黃子韜。 「哥餓不餓,我等等回來給你帶點吃的?」 我努力學會獨自飛翔,在那之前,我願追隨著你的腳步,不論你在哪。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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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鐘大》
在我眼中,興興哥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客廳傳來陣陣的吉他聲,這令原本在睡夢中的金鐘大逐漸地清醒。兩眼直視著天花板,並沒有因為被這樣的聲醒吵醒而惱怒,只是什麼也不想地聆聽著在弦上跳躍的音律。 「哥,這是什麼歌?」金鐘大穿著拖鞋走到客廳,在他身旁席地而坐。 「是新不了情,我在重新編曲。」他用標準的韓文答道,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壓弦的手指。金鐘大識趣地沉默,只是看著他額前垂下的髮絲中,隱約顯露出的側顏… 好像從以前就是這樣。 張藝興一直都是他們之中,最認真的那一個。 鹿晗哥是很有天分的人,只要稍微提點他一下,就能夠進步神速。 張藝興就不同了,舞蹈的水準很高,只是他更相信努力才是根基。 所以他比誰都要來得努力。 金鐘大加入的比較晚,所以總會在公司長時間的練習,這些都是為了出道做準備,好跟上其他早就在這個企劃中的其他成員。記得在還是練習生的時候,某一個晚上,金鐘大在頂樓練唱練到忘了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半鐘了,匆匆忙忙地走著逃生梯下樓,他心中祈禱著防盜系統不要已經啟動了,否則他可是會被鎖在公司裡。 有些不安地往下走,因為斷電系統啟動的緣故,他只能循著微弱的青綠光線踏著階梯,一直到了七樓,他聽見了鞋底與木製地面摩擦傳來的聲音,原本想就這麼忽略,卻又擔心那位練習生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忘了時間,還在這麼想而已,雙腿早就不自覺地往聲音的方向走。 是張藝興。 金鐘大站在練習室的門口,看著身上的汗衫已經全部被汗水沾濕的張藝興,正在反覆地練習著今天舞蹈課中老師教授的動作。因為斷電的緣故,只能藉由透進窗戶裡的濛濛月光看清楚鏡中的他,還有佔著一隅的自己。 金鐘大認為自己是個很執著的人,在各方面都是這樣。 所以他篤定,沒有一個練習生能夠像他這樣不顧一切的往前走,畢竟大家都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有學業的顧慮,而家人的支持與否也佔了很大一部分的影響力,誰能真正的全心投入? S.M. Entertainment的大門,有很多人踏進來,卻沒有留下來。 可是現在,金鐘大看著張藝興這位來自中國的少年,竟感到慚愧。 的確,他們都夠勇敢、夠堅毅,才能走到成為後備出道的這一步。 可是張藝興的柔韌,真的令他甘拜下風,就算他們依舊是平等的。 「鐘大?」張藝興注意到了鏡中有了另外一個身影,便停下動作,轉過身,看向走神的金鐘大。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察覺到他的叫喚後,金鐘大慌亂地道著歉,甚至因為太慌亂了,而說出了今天上課才學到的中文問候語。 「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能夠出去。」張藝興將放在背包旁的外套拾起,穿好後再抓起一旁的包包。 「好。」兩人肩並肩地走下樓,像是說好似地靜默。 「藝興哥,你一直都是練到這麼晚嗎?」 金鐘大在繞過了四樓和三樓的交界處後,突然開口問道。 「通常都是練到十點多,今天是不小心忘了時間。」張藝興搖搖頭,他的韓文已經很流利了,只是刻意的發音令金鐘大在心中不忍地覺得,張藝興就像是個模範生一樣。 「公司的防盜系統在凌晨十二點會啟動,不過你只要從倉庫那邊的窗戶出去就不會有事了。」到了一樓以後,張藝興領著金鐘大到了最內側的倉庫,推開門以後,抬手指著位在高處的窗戶。 如果不練到這麼晚,你怎麼會這麼瞭解該怎麼做? 金鐘大很清楚,這裡是宛若戰場一樣的經紀公司。 每個人都要有私心,才會有恆心。 要有恆心,才會擁有毅力與勇氣。 又更何況,你飄洋過海,從一個男孩蛻變為男人。 語言不通、文化差異,你獨自來到韓國,在沒有任何的庇護之下,你不斷地被質疑、被打擊,卻依然笑得像是個無憂無慮的青年那樣。 無法猜測、張藝興這個人的極限會在哪? 甚至會認為,他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極限。 只要他還是張藝興的一天,就絕對不會存在放棄。 「從那裡?」不住地皺起眉,只見張藝興一副稀鬆平常地踩著堆積得很雜亂物品,就像是一條再簡單不過的路一樣,每一個突出或是內凹都恰到好處地形成一個階梯。 「我、」金鐘大想開口說什麼,只見已經爬近窗戶的張藝興回過頭,一手抓著窗框,一手伸向自己,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在頰側的笑窩讓他的笑顏更加地溫和。 「走吧。」 那樣溫柔的笑容,告訴了金鐘大,恐懼只是多餘的疑慮。 就像是為了夢想而攀爬《傑克與魔豆》這個故事中的高聳魔樹那樣,你不曉得最後會是一片潔白明亮的極樂天堂,又或者是火紅滾燙的絕望煉獄。 因為是夢想,所以選擇相信那裡是美麗的。 張藝興的眼中,給予了金鐘大這樣的訊息。 「陳陳、陳陳!」當張藝興鬆開琴弦抬起臉的時候,看見的是金鐘大出神的模樣,試探性地叫喚著,他卻像是聽不見似地無視。 「金鐘大!」這樣連名帶姓的呼喊才終於令金鐘大回神。 「怎、怎麼了?」甩甩頭,不過是想起了練習生時期的事情,卻像是回到當時似的身歷其境,就這樣神遊到了一個難以歸回的境界。 「不吃早餐嗎?」張藝興指著餐桌上的三明治。 「好、好。」站起身,金鐘大小碎步地往餐桌走,卻又馬上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張藝興被他詭異的行徑驅使著抬起了頭,只見金鐘大正笑著看向自己。 「興興哥,真的是星星哥喔!」 在漆黑中,金鐘大握住了他的手,就像是摘了一顆星星那樣。 -The End- |
橘子咪12個少年from Exoplanet,一下子進入了我的人生,集結了所有的恩寵,成為了最明亮的崇拜。 Archives
三月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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