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很棒!」
黃子韜抬起手,高舉著他的姆指,望向吳凡的視線,飽含著笑意,上揚的嘴角,就像在傾訴著他的感激。 吳凡先是微愣,在看見他神情中的丰采後,不住地隨著他的情緒勾起唇角。不論有多少人正等候著他的答覆,他也只想就這麼看著黃子韜。 『我往前飛 飛過一片時間海 我們也曾在愛情裡受傷害 我看著路 夢的入口有點窄 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總有一天 我的謎底會揭開』 「給我《遇見》當伴奏。」 黃子韜垂下臉,淡淡的笑意在他的臉上停留,他刻意避開與吳凡的交會,就算他要說的,全與吳凡相關。 穿梭在旋律裡的歌詞,美得就像一場夢境。 就好比當初遇見你的我,像是夢魘的嚴冬就這麼熬過。 這是我們的歌,只是有這麼一句,我認為它不符合我們。 「我很高興,能夠遇上你們這些兄弟。」 你們,或許真的是場美麗的意外。 可是遇見你,對我而言,是最綺麗的一個恩賜。 「我在所有粉絲面前說過,隊長是我二十二歲的目標。」 ──黃子韜,世界對你而言,沒有不可能! 當我的世界陷入漫漫長夜,有一個人,這麼告訴我。 他要我好好聽著,歌迷究竟對我說了些什麼,又是因為什麼而向我吶喊。 於是,我聽見了那樣一句話。 「黃子韜,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支持你嗎?」吳凡緊皺著眉,看著雙手抱膝的黃子韜,他的怒意,總在他的面前變得婉轉。 「我不知道。」搖搖頭,黃子韜的耳邊傳來的是,當他走在機場的大廳時,耳邊傳來的辱罵,那樣的殺傷力遠比網路上的惡評要來得難以釋懷。 「因為你是你,只是這樣而已。」吳凡走上前,抓住黃子韜的肩膀。語氣中強烈的溫柔令黃子韜抬起臉,看見的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以及喪志的自己。 「你沒聽見嗎?心疼你的人…只能看著你,卻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對著你喊,告訴你,這個世界對於你,沒有不可能。」吳凡皺起眉,紅潤的眼眶令黃子韜壓抑的情緒,不住地、一點一滴釋放。 「…我、我聽見了。」黃子韜輕點頭,眼前的世界終於亮起了微光。 心疼我的你,請不要為我流淚。 我聽見了、這次真的,聽見了。 是你要我,去看這世界該有的美麗風景。 「隊長真的教了我很多,比其他的人都多,我說真的。」 聞言,吳凡垂下臉,在鏡頭所不能掌握的角度中,他努力平復著自己洶湧的情緒。他以為,只要避開黃子韜的視線,就能夠維持那樣的堅強,只是終究在那樣柔軟的嗓音中,瓦解了一切的武裝。 黃子韜,你曾對我說過,想要變成我。 而我只是笑著沒有反駁,也沒有問你原因。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想像我一樣,守護這段如琉璃般脆弱的情意。 你終於抬起頭,面對那些望著你的視線,也不再躲開我的注視。 你的勇敢、你的向前、你的真誠,我看見、聽見,也感覺到了。 當時,我要你記得,吳凡是最喜歡你的那一個人。 現在,我要你知道,我已不再是最喜歡你的存在。 而是那一個,最愛你的人。 錄製到了尾聲,六個成員向滿場的觀眾謝幕,黃子韜看著數不清的鏡頭正對著他們,替EXO-M留下在舞台上每一瞬間的紀念。他不住地揚起唇角,從隊伍的後頭,緩步地走向另外一頭… 我正在走向你,我一直努力地靠近你,還有你的世界。 腳步停在吳凡身旁,只是伸出手,沒有任何的言語。吳凡將視線停留在彼此輕碰著的右手及左手,想馬上緊緊牽住,卻發現對方與自己有相同的想法,同時的動作導致掌心遲遲無法貼近彼此的溫度。 最後,交扣的十指,確實地感覺到了彼此存在的實感。 黃子韜曾無意地問過自己,這樣的愛是否成為了絆腳石。 吳凡只是笑而不語,攏好他身上的棉被後,要他快入睡。 其實,問題的答案很簡單。 只要像現在這樣,牽著彼此的手,就算跌倒了,我也可以護著你。 現在我知道,你也會保護我,用黃子韜的方式。 「如果你們要到荒島,你們會選擇哪個成員和你一起去?」 主持人的問題令吳凡微愣,身旁的張藝興與鹿晗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彼此,再看見金鐘大與金珉碩同時指向對方的瞬間,視線不自覺地想要看向與自己同樣落單的黃子韜,卻只是又撇開臉,避免自己潛意識中的選擇被任何人察覺。 「Kris選了自己啊?」主持人問了身旁有些無措的吳凡。 「我沒有選。」其實只要順著這問題做出肯定的答覆就好,卻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複雜的答案。 「為什麼啊?」 「…其實我本來是想選包子的,因為包子可以吃嘛。」話一落下,吳凡的後悔隨之湧上,畢竟這個答案實在太不實際了。 我多想說,我想選擇的,自始至終、都站在與我相對應的那一端。 他卻不知道,黃子韜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許久,只是在等候,一個同時舉起手的默契與了然於心。 「為什麼你沒有選我?」黃子韜坐在柔軟的床鋪上,腿上放著筆電。 「你也沒選我啊。」吳凡用力地用毛巾擦乾自己滴著水珠的金髮,坐在床沿。 「至少我沒說想吃包子。」語畢,黃子韜失笑。一旁的吳凡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的笑容,最後將視線移至地面,沒停下手上擦拭的動作。 「我其實很想選你,可是你都沒看我,所以我沒選。」黃子韜的手指滑過滑鼠的感應區,最後、畫面停在一張照片。 「我以為你不希望我選你。」吳凡站起身,走向浴室,將毛巾隨手放置在洗手台上,看著被一層薄霧罩住的鏡面,裡頭反射著的自己有些模糊不清。倏地,另一個身影出現在身旁,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 「怎麼了?」轉過臉,看向黃子韜無比清晰的面容。 「那一天,你眼中的我就和鏡子裡的我一樣,對吧?」黃子韜看見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吳凡低著頭,頰邊滑過了與淚水相似的液體。 「那一天,我眼中的你,就是現在這樣的。」吳凡直勾勾地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黃子韜,他知道,他們口中的那一天是不同的。 「你、你好,我是黃子韜…新來的中國練習生。」 「喔,我是吳凡。」 那一天、從遇見你的那一天到現在,你一直都是這個黃子韜。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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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分兩頭,本是太陽般一體結構。』
黃子韜躺在床上,閉上眼卻沒有任何想睡的徵兆,耳機傳來節奏強烈的歌曲,那是收錄在EXO出道迷你專輯中的《History》一曲。 翻過身,床邊的筆電螢幕亮著,他卻不想碰,桌面上微笑的圖案就像是在嘲諷的自己的怯懦。此時此刻,腦中閃過的淨是對自己的惡評,他已經疲憊不堪了,彷彿下一秒,他就會為了那些無故的謾罵給擊倒… 只是想用最原始的自己,去面對這一切… 卻發現這世界已經現實得令人苦不堪言。 可是已經無法回頭了,TAO這個名字,已經在舞台上留下足跡。 瞇起眼,想在那些罵名中憶起一點溫暖,他卻感到更加的沮喪。那些支持著他的人,肯定累了,因為終究敵不過那如海嘯一般的反彈,讓愛著自己的人受傷,黃子韜真的、已經束手無措了。 他無法想像,自己的退卻究竟傷害了多少愛著自己的人。 看見門把被轉開,趕緊閉上眼,現下的他,不想和任何人有交談。原本灑在自己身上的陽光漸漸地昏暗,床邊的窗簾被拉上,來者坐上床沿,拿起陷入床鋪中的手機,按下暫停鍵,取下耳機,爾後小心翼翼地拿下黃子韜耳朵上有些刺人的耳環,最後拉上薄被。來者沒有再有動靜,只是感覺得到,他拿起了床邊的筆電。 「哥…。」在睜開眼之前,他不必太費心思,也能知道進來房間的人會是誰。 「我吵到你了?」沒有將視線移開螢幕,只是挑挑眉。 「我沒睡。」支起上半身,卻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我知道。」輕點頭,他放下筆電,伸手推了推黃子韜的肩膀。 「怎麼了?」對他的動作感到疑惑,抬起頭,只是看見他那張慣有的表情。 「我想躺一躺。」硬是躺在黃子韜身旁的位置,閉上眼歇息。 「嗯…。」輕點頭,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又梗在嘴邊。 你會知道嗎? 大家都要我離你遠一點。 吳凡,你會不會也是這麼想? 抬起手輕撫自己的耳朵,才想起自己的耳環方才都被他給拿下了。不安全感湧上心頭,只是這種感覺,在看見吳凡戴著耳環的耳廓時,稍稍地平復了。 大家都說,我是藉著你來拉抬人氣。 我是不是再也不要站在你身旁、呢? 如果我這麼問你,你會怎麼答覆? 「你不睡嗎?」睜開眼,兩人的視線就這麼撞在一塊兒。黃子韜想閃躲,卻被他眼神中的霸氣牽著走,只是直勾勾地望進他的眼底。 「…我、我要睡了。」遲疑了一、兩秒後,才倉促地答道,想背對他躺下時,卻被他伸手阻止。 「你不需要太在意那些的。」吳凡緩緩地說著,微微皺起的眉心,傳達了他毫無保留的擔憂。 你到底,要在我面前逞強多久? 「怎麼可能不在意。」掙脫開他的箝制,坐起身,背對著吳凡。 「當藝人就要有這種自覺,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你。」 「…你根本就不懂。」黃子韜的內心泛起一陣酸楚,卻不知該從何解釋這樣的感覺。 如果我早就知道成為TAO的這件事,會和你漸行漸遠… 那我寧可我只是黃子韜,就算你是Kris,不再是吳凡,也沒關係。反正我又不是顆耀眼的星星,和你的鋒芒完全不同… 就算殞落了,也不會被記載,也沒有人會惋惜。 「你覺得我不懂嗎?」生冷的語氣令黃子韜有些害怕,卻又不願轉過臉,畢竟他的視線,飽含著洞悉一切的能力,讓人難以招架。 「反正我知道,我本來就是多餘的,但是現在又不可能退出。放心吧、以後我會保持安靜,不會拖累大家的。」是想瀟灑的說著,卻怎麼樣也壓抑不住心頭泛起的委屈和軟弱。 「所以呢?」吳凡的語氣更加地生硬,黃子韜只是用力地眨了眨眼。 「你不要再對我好了,也不要讓我站在你身邊。我會乖乖站在隊伍的最後面,反正、反正,不會讓你們為難的。」黃子韜覺得視線越加模糊,但是他必須忍耐,告訴自己,這還不是最壞的狀況。 「我知道了。」感覺到吳凡坐起身,黃子韜垂下臉。 「以後你不管站得多遠,我也不會把你拉進隊伍裡。」吳凡緩緩地說著。 「以後你不管多寂寞,我也不會走到你身邊陪你。」 「以後就不要再一起去買耳環,我不會再戴你喜歡的款式。」 「以後,我再也不會看你,這樣你滿意了嗎?」吳凡的情緒很難得知,但是黃子韜在聽見他一句又一句毫無感情的話語後,還是無法逞強了… 我以為,我們的世界沒有彼此,就會比較好過。 可是我這才發現,我比誰都還要喜歡你這個人。 原來我最害怕的不是哪些流言蜚語,而是你的放棄。 「你就一定要我這樣對你說嗎?」吳凡從他的背後,緊緊擁抱住他纖細的身板,語氣中有著再也無法壓抑的不捨。 「你就非得要我配合你說出這種違心的話嗎?」在他耳邊,輕輕落下了這樣一句話,伴隨著那樣熟悉的氣息。 「…對不起、對不起。」黃子韜用力地搖著頭,除了道歉,他無話可說。 這份飄渺的愛情,就快讓我窒息。 我想我還是,太不懂得珍惜你了。 批評我的人,是因為他們選擇不看見我的努力,對我這些年來的拼命,視若無睹。所以他們用最尖銳的字眼傷害我,毫不留情地。 但是我,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差別? 對不起,我狠狠地傷了你的心,對吧? 「我都知道,你承受了多少…我都知道。」收緊雙手,下巴靠在黃子韜的肩上,臉頰輕碰,感受到了溫熱的液體滑落。 黃子韜,謝謝你,終於讓我擁抱了你的脆弱。 終於不必再袖手旁觀你的傷痛。 不願你的眼淚,助長你的軟弱… 卻更不願,你只是一人嚐著這樣的苦澀。 知道嗎? 那會讓我覺得,我的愛,只是讓你更加地疲倦。 「…你剛剛說的,都是認真的嗎?」吳凡開口問道,就算他再不想提起,卻還是得問。 「如果我說是,你真的會做嗎?」黃子韜即便哽咽,還是很努力想完整地道出問句。 「如果你堅持。」 「…。」黃子韜的眼淚在沉默中漸漸地停止,腦中閃過無數個解決的方法… 他告訴自己,要保護EXO-M,就是要和吳凡疏離。 他告訴自己,要停止受到這麼多批評,就是要和吳凡保持距離。 他告訴自己,要讓成為TAO的黃子韜繼續走下去,就是要這麼做… 唯有沉默,才能全身而退。 可是他知道,只要一回頭,所有的假設都會被推翻。 黃子韜抬起手,輕輕握住環抱住自己的那雙手。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了。」搖著頭,黃子韜向他的懷裡湊,背後傳來的溫度讓他稍稍地恢復知覺。 麻木的心,終於在疼痛中得到一絲絲的照護。 他已經不曉得,該怎麼扮演TAO這個角色了。 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他不曉得,他時時刻刻期盼著的舞台,是如此地殘酷。 只是單純地想跳舞,想讓自己苦練的武術被人看見,卻必須犧牲這麼多… 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存在的價值。 「第一,你根本就不是多餘的。」吳凡攤開掌心,將他的手握住。 「第二,你不會拖累隊伍的,因為你是必然的存在。」把玩著黃子韜的手指。 「第三,你不可能會退出的,因為隊長不會批准。」吳凡不管自己的言論中是否摻雜了玩笑,還是自顧自地說著。 「上面說的,都還能理解嗎?」將臉轉向黃子韜的方向,氣息轉而噴灑在他的頸項,令他不自覺地向後靠。 「嗯。」點點頭,抬起空著的手揉揉紅腫的眼。 「不要揉眼睛。」抓住他的手,讓他的雙手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當你決定要站上舞台接受眾人的愛戴時,就要告訴自己,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掌聲。你能做的,就是用時間來向那些不看好你的人證明,黃子韜到底有多厲害,懂嗎?」 「可是、」想說些什麼來反駁,吳凡卻強勢地繼續說道。 「看到這雙手了嗎?」將兩人交握的手抬起,放到黃子韜眼前。 「是你的手。」輕點頭。 「記住,這雙手永遠都會替你鼓掌。」吳凡扣住他的手指,輕輕揚起唇角。 「不喜歡你的人有太多、太多了,你不用記得他們是誰,亦或是說了什麼。」吳凡抬起自己的左手,輕輕撫過黃子韜的耳廓… 「你只要記得,我是最喜歡你的那一個,就好了。」 「可是,你一點都不怕我影響了團隊的人氣嗎?」聽見他的問句,吳凡不住嘆口氣,對於眼前仍繞著死胡同的黃子韜感到心疼,卻很難說服他。 關於他的不安全感,自己也多少要負點責任。 「我是不會怕,但是如果你非得要找出的辦法解決的話,我這裡倒是有個不錯的方式。」 「是什麼?」轉過臉,眼神中滿是疑惑並且期待得到解答的神情。 「你就做你想做的黃子韜,如果天塌下來了,我來幫你扛。」 So I promise you… No matter how hard the way is, I will never let you feel alone. 因為是你,所以我願意。 -The End- |
橘子咪12個少年from Exoplanet,一下子進入了我的人生,集結了所有的恩寵,成為了最明亮的崇拜。 Archives
三月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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