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蔡健雅:路口》 ※角色設定背景:項前進x韓江宇。 這是我最一開始聽見他們兩個拍戲、拍電影後,想寫的故事。 最近這些日子,感覺跑掉了很多,可還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即便語句不順,廢話連篇,還是想把這個故事寫完。 140828的以上。 「欸、暻秀,你看那傢伙又來了耶。」邊伯賢手肘倚著鐵欄杆,好看的手指向下一指,那個方向站著一個揹著吉他的少年,身上的制服皺得不行,下擺也不老實地紮進褲頭裡,與他身邊來來去去的規矩男學生相比之下看來很是突兀。 「喔。」都暻秀淡淡地向下一瞥,便準備邁開腳步往樓梯間的方向走。 「遠看像混混,近看好像挺不錯的,你說他是想追我們這棟的哪個女生啊?」邊伯賢很快就跟了上去,抬手勾住都暻秀的肩膀,慢下了他本就從容的步伐。 「誰知道。」都暻秀擺了擺肩掙脫開邊伯賢的手,都還沒能走過長廊上的人群,就聽見了一個連周遭的嘈雜也掩蓋不了的叫喚。 「欸、你去哪啊?」那名揹著吉他的少年仰起臉,很難確定他在看哪個方向。 「是在叫誰啊?」邊伯賢不解地往下看去,都暻秀只是充耳未聞地向前走。 「欸、你聾了啊?」少年依舊不氣餒地吼道。 「暻秀,他好像在叫你耶…。」邊伯賢越看越覺得,那雙視線是投往自己的方向,但自己與這人素昧平生,合理的推測當然就轉移到了都暻秀身上。 「上課要遲到了,你不要這麼愛湊熱鬧。」都暻秀鄙夷的語氣搭配滿臉的嫌棄,令邊伯賢聳聳肩放棄了猜測,正打算和都暻秀一同往樓梯間走時。 「韓江宇,你有本事就別給我逃跑啊!」少年抬起骨節分明的手,併攏十指於唇邊鼓起,像是用盡了力氣繼續喊道。 「韓江宇、韓江宇、韓江宇,有本事別再躲啊,承認、」少年因為過度使力而緊閉雙眼,只是話未說完,便被另外一個出奇不意的聲音給打斷。 「鹿晗你這神經病,快滾──!」 邊伯賢幾乎不敢相信方才一副置身事外的都暻秀會突然跑到欄杆旁,對著下頭看來有些失控的少年狂吼。幾乎所有的吵雜聲都在都暻秀的脫序之後停下,整張臉都漲紅了的都暻秀垂著臉,他不曉得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身邊的人,不論熟識與否,他都感到無地自容,只能感謝上課鈴聲如此合宜地敲下,讓眾人又為了怕遲到而踏開了凌亂的腳步。 都暻秀狠狠地向下一瞪,只見少年木然地張著口,與行為有著很大反差的秀氣臉龐從起初的錯愕,轉變為有些得意的表情。 「原來你認識他啊。」都暻秀一轉身,便和身後雙手抱胸的邊伯賢對上視線,那表情說多戲謔就有多戲謔,足夠讓都暻秀紅透了的耳根子一時半刻退不了了。 「誰認識他!」都暻秀試圖讓自己聽來平靜,卻不想尾音的顫抖透露了他此刻並不平靜的事實。 「可你知道他的名字耶。」邊伯賢瞇起眼,上前一步勒住都暻秀仍透著淡淡紅色的頸項。 「走開!」都暻秀明顯是惱羞成怒地甩開邊伯賢的手,快步往前走。 都暻秀覺得他真的低估了這個人死纏爛打的能力。 「所以我說,你幹嘛不一開始就承認我是來找你的。」鹿晗仰起臉,大口灌下手裡的冰水。 「你到底想要什麼?」都暻秀撇過臉,不願意去看那張臉。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鹿晗扭上瓶蓋,笑臉盈盈地望向都暻秀。 「揪我的小辮子,然後看我出糗,你要的就是這個?」都暻秀的視線終於和鹿晗的對上,可那雙深沉的眼眸沒有任何一絲情緒,若是有,大概也只有不快。 「我哪是這種無賴。」鹿晗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那你剛才為什麼當眾喊我…。」都暻秀頓住,沒再接著說。 「為什麼不敢承認都暻秀就是韓江宇,幹嘛把自己的夢想當作是那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鹿晗上前一步,把手裡只剩一半的寶特瓶舉起,整個貼上都暻秀泛紅的面頰。 「要怎樣才會放過我?」都暻秀向後退了一步,一雙手捏得生緊。 「等你知道為什麼我來找你之後,或許我會放過你。」鹿晗一面說著,一面揚起笑容,特意在最後三個字加上重音,那樣子令都暻秀怎麼樣都無法喜歡這個人。 孽緣的開端,約在三個月前。 剛升上高一的都暻秀從不遲到早退,課堂上認真用心,成績不錯,總的來說還算優秀,所以當他不小心錯過了一班車後面臨了即將遲到的狀態,令他不自覺地慌張了起來,要繞過轉角時都忘了放慢腳步注意來車,即便是在人行道上。 「哪來的冒失鬼啊?」鹿晗猛地按下單車的煞車,卻還是沒能讓雙方全身而退,不小的聲響令本在商家裡的人都出來觀望。 「噢…。」鹿晗摔下單車,撐地的左手有些麻,坐正後甩了甩手,滿臉不悅地看向因為物品撒落一地,而有些茫然的都暻秀。 「臭小子,你走路都不會看的啊?」鹿晗站起身,本想揪住對方的領子好好地對他教育一番,卻被他手足無措地把東西塞回背包裡的舉動澆熄了怒火,這才發現自己的書包裡的東西也凌亂地落在地面。 「欸、」鹿晗蹲下身,才抬手想拍一拍他的肩膀時,對方就站起身,一語不發地往鹿晗來時的方向跑。 「喂,你!」鹿晗起身,瞇起眼直盯著都暻秀的背影看去,確認了對方穿的是制服後,才再蹲下身收拾自己的東西。 「什麼啊…。」鹿晗左翻右找,就是不見自己的手機,反倒是多了一個陌生的皮夾和牛皮紙封面的筆記本。 「真倒楣。」鹿晗打開那個皮夾,沒有意外地看見了一張學生證。 南水高中一年級,都暻秀。 「他到底是誰啊,為什麼一直來找你?」邊伯賢不氣餒地問著,都暻秀淡淡地瞥了他充滿求知慾的臉後,視線飄往窗外。 「…那你說說,韓江宇是誰?」邊伯賢整個人向前傾,本以為都暻秀不會搭理自己,卻不想對方因為他句子中的三個字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你閉嘴!」都暻秀惡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生氣更可疑喔!」邊伯賢這回躲得遠遠的,嘴裡的話還是沒有停歇。 都暻秀只要一想到落在對方手裡的筆記本,真的悔得希望時間能倒退。 「休息一下吧,我去檢查一下音響。」這句話一落下,原本站在台中央的鹿晗迅速將揹在肩上的吉他拿了下來,俐落地躍下舞台,隨興地於地板上就坐,同時伸手取出放在背包裡的筆記本,更準確言之,是都暻秀的筆記本。那本筆記本裡滿是秀氣的字跡,一字一句刻劃著一種細碎的親情,卻不全是好的,大多在描述父子之間矛盾又相依的情感,一開始鹿晗對於別人的東西不怎麼感興趣,只是為了要確定那是不是都暻秀的才會翻開,才會於那之中看見這樣一句話。 『小說家是沒有未來的,可我還是想用韓江宇這個名字寫下去。』 鹿晗猜測韓江宇是都暻秀崇拜的作家,上網搜尋了一遍又一遍,卻不見任何以韓江宇的名義出版的書籍,才把可能性移轉到都暻秀就是韓江宇的這個猜測上,一有了這個的想法,筆記本裡的文字變得鮮活了起來,至少鹿晗覺得句子的背後都有了主詞。 『好幾次我以為我就要向他揮拳,可我知道不可以,他是父親啊。』 『不能沒有他,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剩下爸爸而已了。』 『多希望消失的是我,從來沒有過該有多好。』 鹿晗擰起眉,心口一下子堵得發慌,直到兩手拿著鼓棒的團員對著他喊說要繼續練唱才回過神,匆匆將筆記本收進背包裡,才再站起身。 是一個這樣的少年啊。 「到底什麼時候才還我筆記本?」都暻秀眉頭深鎖,望著眼前背倚著牆,滿臉愜意地嚼著泡泡糖,還不時吹起大大的粉紅泡泡的少年,心中的不快持續向上攀升。 「你想寫小說?」鹿晗挑挑眉,站直身,掀開一旁的垃圾桶蓋,把嘴裡的泡泡糖吐了進去。 「甘你什麼事。」都暻秀撇過臉,他實在不想和鹿晗有太多牽扯,只期望他最至少別再到他的學校裡鬧。 「你的筆記本在我這,不要嗎?」鹿晗向前走了兩步,趁都暻秀不設防時,一把搶過他的書包。 「你有毛病啊?」都暻秀伸手想搶,卻被鹿晗一個閃身躲過,撲了個空。 「果然。」鹿晗迅速地拉開拉鍊,很快就翻找到了一個封好的牛皮信封,上頭整齊地寫下了出版社的地址,不難看出裡頭是一疊厚厚的原稿。 「郵票都貼好了,幹嘛不寄?」鹿晗見都暻秀要上來搶,所幸扔了他的書包,一雙手舉得老高,不讓都暻秀搆到。 「你管那麼多幹嘛?」都暻秀深知自己是拗不過眼前這個無賴的,乾脆停下所有動作,只是盯著鹿晗看,一雙墨色的瞳孔在夜裡依舊亮得令鹿晗移不開視線。 「欸、你想到了嗎?」相較於都暻秀帶有敵意的眼神,鹿晗倒是笑彎了眼。 「想什麼?」都暻秀想都沒想便這麼答道。 「我幹嘛老纏著你啊?」鹿晗把手揹至背後,等待都暻秀的答案。 「因為你無聊。」都暻秀輕蔑的語氣並沒有讓鹿晗感到不快,只是唇角的笑意更濃。 「錯了。」鹿晗搖頭。 「因為你根本是無賴。」都暻秀彎下腰,撿起自己的書包,拍去上頭沾染的灰塵後,拉上拉鍊便轉過身,正欲邁開腳步時,右手猛地被揪住。 「生氣啦?」回過頭,只見鹿晗依舊笑臉盈盈。 「你看過我不生氣嗎?」都暻秀轉了轉手腕,卻無法如願掙脫他的力量。 「以示公平,我告訴你吧,我揹著吉他不是為了耍帥,而是我玩樂團。」鹿晗鬆開手,不是要放都暻秀走,而是轉而攬過他的肩膀。 「我的團叫Miss Granny,我是主唱兼吉他手,藝名是項前進。」鹿晗喋喋不休地說著,完全不在意都暻秀的無反應。 「你怎麼不笑我還給自己取藝名?」鹿晗轉過臉,打算審視都暻秀的表情,卻在下一秒撞上了都暻秀正好投過來的目光。 「有什麼好笑的?」兩人幾乎是同時收回了視線,鹿晗也收回原本在都暻秀肩上的手。 「這就對啦,所以我也從來不覺得韓江宇可笑。」鹿晗深吸一口氣,重新展開笑顏,緩緩地說著。 「每個人的夢想都是有價值的,不管要的是什麼。」鹿晗聳聳肩,把一直放在背後的信封拿了起來,在眼前左翻右看。 「我只是幫你把夢想昭告天下,說我是無賴也太狠了吧?」鹿晗故作無辜地努努嘴,同時將牛皮信封塞進都暻秀的懷裡。 「禮拜天有一個樂團徵選,我們Miss Granny會去參賽,如果我入選了,你就把稿子寄出去,怎麼樣?」鹿晗方才令都暻秀感到惱人的笑靨現在看來突然不那麼討人厭了,可都暻秀卻只是撇過臉。 「我幹嘛聽你的。」 「我也不覺得你會聽我的。」鹿晗雙手抱住後腦,瞭然的語氣令都暻秀有些想笑。 「這樣吧,記得那個我騎單車撞到你的路口嗎?禮拜一早上,我帶著我的結果,你帶著你的稿子,我們在那裡會合,怎麼樣?」鹿晗不可置否的語氣差點就讓都暻秀點頭允諾了,可都暻秀卻只是向後退了幾步。 「我們不是朋友,也不是同學,幹嘛去干涉彼此的生活?」都暻秀邁開腳步,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沒有如預想得聽見鹿晗的反駁,卻不想慢下腳步讓對方以為自己對這點感到在意。過了第二個紅綠燈後,都暻秀才小心翼翼地轉過臉,只見鹿晗站在馬路的另一端,站在昏黃路燈下衝著自己擺擺手,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溫暖,一身皺巴巴的制服和深藍色的吉他包看來如此得和諧。 「你很煩。」都暻秀淡淡地說著,只見燈號轉綠,鹿晗一步步往自己走來。 「還有更煩的。」鹿晗走到都暻秀身邊,勾住都暻秀的肩膀,刻意湊近都暻秀的耳邊,輕輕地說著。 「你要是知道我喜歡你,大概會煩心到不行吧?」 鹿晗像是裹了層蜜的嗓音於都暻秀耳邊低聲地道出這樣一句話,在這樣的夜色之下顯得有些飄渺虛幻,令都暻秀瞪圓了眼,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反應,包含抗拒。 「不小心讓你知道了,現在你該怎麼辦?」鹿晗鬆開手,拉開兩人的距離,好整以暇地等候都暻秀的反應。 「如果是覺得我很可憐,那你不用這樣。」都暻秀自嘲似地笑了笑。 「筆記本上的內容都是我編的,你不要以為那就是我,我可是想要成為小說家的人耶。」都暻秀雙拳捏得生緊,像在壓抑自己。 「要是你是因為想同情我,才說這些話,那你省省吧,我才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筆記本你扔了吧,我不會再為了那種沒有意義的東西去向你討,你也不用浪費時間再跟我耗,太沒意義了。」都暻秀自顧自地說完後,便往家的方向跑了起來。 「欸、都暻秀!」無視鹿晗焦急的叫喚,都暻秀現在只想回到只有自己存在的地方。沒有過多久,他終於到了熟悉的路口,拐了過去,拿出口袋裡的鑰匙,一氣呵成地插入孔中,推門而入。 於黑暗中,他粗喘著氣,以為自己不用再去面對那赤裸的同情時,走廊的燈被打開,令都暻秀瞇起眼,隨即一陣酒氣撲入鼻腔。 「還知道要回來啊?」身子搖搖晃晃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已然見底的綠色玻璃酒瓶,似笑非笑地往都暻秀的方向走。 「…對、對不起。」都暻秀一下子乾啞的嗓音有些顫抖,在那個當下只說得出對不起這三個字。 鹿晗焦急地循著都暻秀跑過的路往前跑,卻不見他的身影,求助無門之際,前方正好有一位剛踏出家門的男子。 「請、請問,這附近有住一個叫作都暻秀的高中生嗎?」鹿晗猛地上前,不論自己的行為是否失禮或者怪異,還是這麼問了。 「唉、你說那個乖孩子啊。」男子的反應有些不尋常,這令鹿晗更加地不安。 「就住在我隔壁啊,真是可惜了那個乖孩子,有一個這樣的爸爸。」男子搖搖頭,見鹿晗沒有反應,便逕自往原本要去的方向走。鹿晗踏開腳步,滿是不安的步伐逐漸地慢下,他不曉得自己該不該這麼想,卻在同時想起了筆記本上的一行字。 『是不是我就這麼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呢?』 鹿晗握緊雙拳,果敢地按下了隔壁那一戶的電鈴,起初沒有任何的回應,他沒有放棄地又按了幾下。 「是誰啊?」門被拉開了一個小縫,迎面而來的香水味令鹿晗擰起眉。 「請位,都暻秀住在這裡嗎?」鹿晗穩了穩氣息,開口問道。 「他正在洗澡,怎麼了嗎?」男子輕笑,卻令鹿晗不寒而慄。想要向裡頭看,卻只見滿室的黑。 「這樣啊…。」鹿晗垂下臉,門縫底下一抹白吸引了他的視線,正欲確認時,對方突然又開口說話。 「你是我們暻秀的同學嗎?有事的話明天去學校說吧,早點回去休息。」男子明顯逐客的語氣令鹿晗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請您告訴他,鹿晗有來過,抱歉打擾了。」最後一個字落下,門就被關上了,鹿晗向後走了兩步,不安的感覺持續圍繞著他,卻怎麼樣也想不到方法排解。 「好小子,現在還知道搬救兵啊?」門才關上,男子壓低音量一邊說著,一面揪起因為疼痛而蜷縮在地板上的都暻秀的衣領,沿著走廊拖拉至客廳……。 「走了,要輪到我們了!」鼓手拍了拍鹿晗的肩膀,這才令他站起身,看了眼放在包裡的筆記本。 那一夜之後,鹿晗隔天就到了都暻秀的學校,卻再沒遇見他。 鹿晗在登台前,再拿起了筆記本,這回他從最後一頁往前翻。 『就算這樣,他還是我的爸爸。』 『沒有他的話,就不會有都暻秀,更不會有韓江宇。』 『我就這樣,到死為止吧。』 鹿晗雙手顫抖地闔上筆記本,他想,要是那一晚他堅持拉住都暻秀,或許之後的日子會有哪裡不一樣。 可他到底,是改變不了都暻秀任何一個地方的。 因為他只是鹿晗,只是那個彈吉他的項前進,只是一樣的高中生而已。 只是一個他眼中賴皮到不行的少年罷了。 「接下來我們歡迎11號,Miss Granny……。」 到了約定的那個禮拜一,鹿晗很早就站在路口那裡等,想著都暻秀或許會記得這一點,出現在那裡也不一定。只是左顧右盼,除了南水高中來來往往的學生和準備上班的粉領族之外,誰也沒有出現。 鹿晗手裡擰著合格通知單,不論怎麼等,就是沒有誰來拍拍自己的肩膀,說一句我來了。 到了這裡,鹿晗不得不放棄了。看了眼即將轉紅的燈號,他快步地過了馬路,準備去牽自己的單車,他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回頭,若是再沒有人,那他便當這一個約定不過是夢。 回過頭,方才空蕩的路口竟站著一名少年。 訝異地轉過身,想要上前,卻讓來往不止的車輛止住了腳步。 都暻秀抬起雙手,在嘴邊拱了起來,像是用了很多力量,對著鹿晗說。 「項前進、恭喜你合格了!」 「韓江宇呢?」鹿晗學都暻秀那樣,也跟著這麼喊道。 「…。」都暻秀雙手垂了下來,歸回身側,淡淡地仰起唇角,搖搖頭。 「欸!」鹿晗還想再問,一輛公車不合時宜地行經過去,好不容易又能將對街的樣貌收進眼底,那名少年卻消失無蹤了。 『寧願不曾醒來你就是我 生命中一個最深邃的夢 ──《蔡健雅:路口》』 那個路口,看來就像從來就沒有誰在那裡過一樣。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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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咪12個少年from Exoplanet,一下子進入了我的人生,集結了所有的恩寵,成為了最明亮的崇拜。 Archives
三月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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