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開都合誌寫的一篇文章。 言情俗濫,不要較真,看看就好XD 寫寫每位花時間回覆評論的人,每一字每一句都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總是讓我有種自己寫文還是充滿了意義和力量的感覺,真的謝謝! 所以最近特別想寫文XD 礙於時間太緊,所以只好先丟舊文了XDDD 150528的以上。 『各位聽眾晚安,我是Daylight Radio的DJ金鐘仁。』
『今天也收到了很多聽眾的來信,謝謝你們對節目的支持。不過很遺憾的是,今天依舊只能選出一個故事來和大家分享……。』 一陣輕快的節奏響起,金鐘仁拿下罩住耳朵的耳機,有些疲倦地伸了下懶腰,休息了一會兒才站起身。 「今天的收聽率挺高的呢。」PD一看見金鐘仁,便拉著他分享了節目相關的數據,金鐘仁只是點頭,有些敷衍地回應。 「可見得啊,現在這個世代,還是一些甜蜜的愛情故事最討人喜歡了。」PD的語氣就像是食髓知味的商人,這令金鐘仁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不過我最近想要有點改變。」PD有些興奮的樣子讓金鐘仁知道自己一時半刻是走不了了。 「老是看那些情侶分享生活中的瑣事,有部分單身的聽眾恐怕要膩了,所以我想設計一個新的單元,名字我還來不及想,反正就是讓人去和那些沒有辦法在一起,或者覺得抱歉、遺憾的人說些話。」PD有限的敘述能力令金鐘仁有些無奈,在他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後,卻無法馬上作出回應。 向心中的遺憾重新告白。 金鐘仁覺得自己的記憶一下子穿越了一條長廊,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他的十七歲,回到了桃花開得最燦爛的那一年。 他的缺憾,本該遺落在那架木製鋼琴邊。 卻弄人地在心底生了根,怎麼都忘不記。 「欸、金鐘仁,你是做不做啊?」PD的叫喚令金鐘仁回過神,有些倉促地點了點頭,得到對方一個豎得很高的拇指。 「這樣的話得趕緊到官網上發徵稿訊息了。」PD邁開輕快的腳步,金鐘仁猛地抬起手,按住對方的肩膀。 「怎麼了?」 「節目的第一個故事,可以讓我來說嗎?」金鐘仁有些陰鬱的面部表情令PD有些困惑。 「你是節目DJ,你不說的話,誰來說?」 「我的意思是,我想說說我自己的故事。」金鐘仁想,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露出過如此認真的目光了吧。 上一次這樣,也是十年前了吧。 金鐘仁將整張臉埋進圍巾裡,冷風刺得讓他快要睜不開眼,街道上滿是聖誕節的氣氛令他不住加快腳步。 有人說過,孤單的人總不喜歡過節,金鐘仁很難否認這一個說詞。 「欸、你今天有聽鐘仁哥哥的節目嗎?」 「當然啊、聲音真的好好聽喔!」兩個女孩子的對話吸引了金鐘仁的目光,畢竟他是她們話題的中心。 「真想知道鐘仁哥哥是個怎樣的人…。」剩下的話金鐘仁沒聽清楚,他這才明白PD高興得嘴都要笑裂的原因,一個不可視的廣播節目可以做到在路上能讓人討論,也算是難得了。只是金鐘仁沒有心情去高興這樣的知名度,他只是沉浸在今晚竄進腦海裡的那段回憶。 起頭細節金鐘仁已經記不清楚了,他只記得,他曾經喜歡過一個看來很美好的少年,就像是翩翩飛舞的蝴蝶那樣。會這樣形容,單純是因為,金鐘仁記憶裡的他,背後總會有一片奪目的桃花,但少年卻總能讓繁花失色,明明只是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孩,卻令金鐘仁一下子陷得無法自拔。 金鐘仁曾經在書裡頭看過一個名詞:彩虹天堂。 就如同字面上那樣,所有正面的溫柔都聚集在那四個字裡頭,看來很是浪漫,那就像是Wonderland一樣,沒有憂傷沒有煩惱,那是用愛去妝點世界,就算受了傷,也會用幸福去撫平疼痛。 金鐘仁有過一種感覺,就是那個少年是來自於這樣的國度,許是一隻曾在那兒摘滿了花蜜的蝴蝶吧。很可笑,但當時的金鐘仁卻不曾質疑過自己這樣的幻想,感情果然不會是存有太多的理智,這一點金鐘仁深信不疑。 那個少年,是金鐘仁所就讀的那所高中裡,被譽為鋼琴天才的一個男孩。 金鐘仁是舞蹈科裡的風雲人物,行事風格向來很隨意,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礙於他對外比賽的成績優異,學校也就對他不受管束的風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金鐘仁也不是一個喜歡鬧事的人,就是經常在課堂上缺席而已。金鐘仁喜歡在校舍裡比較高的樓層間穿梭,沒有什麼人會經過的地方,反倒更吸引他。學校的音樂教室正好位在他教室的那一棟樓的七樓,他閒來無事時會去那裡補眠,因為那裡有堆放了一張很寬敞的木製桌,透著淡淡的木頭香,很能安定心神,又藏在置物櫃和其他雜物的後頭,甚是隱密。 那一天,金鐘仁是被一段悠揚的琴聲喚醒的。 旋律很輕快,一點落拍都沒有,那樣流暢的演奏令金鐘仁有些好奇彈奏者的樣貌,便小心翼翼地起身,透過物品之間的空隙,看向了不遠處的鋼琴……。 『今天,我們Daylight Radio要推出一個新的單元。』金鐘仁看了眼手中規劃好的節目流程表。 『這個單元名稱叫做《致過往的一封情書》。』金鐘仁闔上眼,將節目流程表放到一邊。 『為了要感謝聽眾長期以來對我的支持,所以我決定,讓這個單元的開始,由我來做。』金鐘仁向後一靠,很是輕鬆地倚著椅背。 『我要,寫一封情書,給十年前的一個男孩。』 『他長得很好看,明明穿的是一樣的校服,我卻覺得他身上那一套更好看。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黑黑的瞳孔裡可以把別人的樣子映得很清楚。身高不高,那時候已經高三了,看起來卻像小學生一樣,和我這種成熟的長相一點都不同。』說到這裡,金鐘仁輕笑出聲。 『他很會彈琴,據說是在國外受過很長的一段訓練,在我們學校被當成是天才,備受禮遇。暗自戀慕他的人很多,我就是其中一個,不過我這人很不切實際,因為曾經在書裡頭看過一個叫做彩虹天堂的名詞,所以就憑藉著那個記憶寫了情書,真的是很老套的情書給他。』金鐘仁收起笑意,歛下眸子,眼角的細紋顯得他有些滄桑,而這個故事甚至比十年要來得更長一樣。 『他很美好,美好得就像是應該要活在彩虹天堂裡的蝴蝶一樣,可我想大家都知道,蝴蝶是不會逗留在同一個地方太久,而他也是冷漠得符合條件。』金鐘仁眼前浮現得那張臉清晰得像是真實出現了一樣。 『我第一次遇見他,是在音樂教室裡,我偷聽他彈琴,他側著身,閉著眼睛,陶醉在自己的演奏裡,那首歌很輕快,但我到現在都不曉得歌名。其實大家都有過這樣的經驗吧?很盲目的去喜歡一個人,甚至不曉得那是誰,叫什麼名字。』金鐘仁緩緩地睜開眼,拿起一旁的木製鉛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你聽過彩虹天堂嗎?蝴蝶一樣的你。』 『後來,我知道他天天都會到音樂教室練琴,我就每天用一張紙寫下這一行字,然後放在鋼琴邊,隔天一大早再去確認他有沒有看見。一開始,紙條都會出現在垃圾桶裡,可有一天它卻被留在鋼琴邊。』金鐘仁深吸一起氣,好像當時那種緊張的感覺還存在一樣。 『我打開一看,裡頭有一個陌生的筆跡,寫著:「你是誰?」我當時真的很高興,就像是被注意到了一樣,我就在下頭寫了,現在想想真的很瘋狂…我寫了:「喜歡你的人。」後來,我放紙條紙條都會消失在鋼琴邊,卻也沒有出現在垃圾桶裡,我也不曉得被收到哪裡去了。』金鐘仁舒了口氣。 『我想了很多,他其實很有可能被我嚇壞了,所以才匆匆把紙條收起來不讓人看見,甚至是拿去報備師長,但我卻覺得他不會,就是一種感覺,他不會。』金鐘仁睜開眼,方才眼前的影像一下子飛散開來,取而代之的是玻璃窗外的PD和其他工作人員。 果然是一個回憶裡的故事。 『有一次,我想確認紙條是不是被他拿走了,卻被他看見了。他站在我身後,用很好聽的聲音問我:「那是你寫的嗎?」我記得我根本就不敢轉過身。』金鐘仁不會忘記,當那低啞的嗓音滑入自己的耳廓中時,他心跳快得有多不可思議。 他花了一秒鐘的時間掙扎,是應該承認還是要懦弱一回。 『我很後悔,那時候我裝作不懂,回過頭問他:「你在說什麼?」仔細想想,有勇氣做那種天天寫紙條的事情,卻沒有膽量承認自己真的喜歡他,真的是一個很可笑的矛盾。』金鐘仁無奈地嘆口氣。 故事到這裡,只有金鐘仁自己知道,沒有勇氣的原因。 那是一個發生在十年前,兩個少年之間的故事,怎麼能夠又怎麼可以。 『後來,我故意裝成是打掃那間教室的學生,總趁他在練習的時候去旁邊看,一開始他只會淡淡地看我幾眼,後來會開始和我聊上兩句,大概也是關於學校的那種無聊的瑣事,可是我很珍惜那樣短暫的時光。』金鐘仁眼神一黯。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他畢業的那一天。其實我想過,就算他畢業了,我們還是可以繼續保持聯繫,他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沒有人規定所有的感情都應該要有歸處,就算只是單戀也還是能支持我往前走的。』金鐘仁頓住,他想接著往下說,卻有些語塞。 『那天,桃花開得很美,他問我,有沒有聽過彩虹天堂。』 金鐘仁好不容易接著往下說,卻又在說完以後無法言語,他知道這是Live的節目,他不能出現這樣的空檔,可卻控制不住那自心口滿溢出的遺憾。 『我告訴他…我沒聽過。然後他就再也沒有說話,只是掀開琴蓋,彈了我第一次遇見他時,聽到的那首曲子。然後,在他離開以前也忘了和我道別,那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金鐘仁垂下臉,他幾乎以為自己的情緒下一秒就要潰堤。PD在此刻,按下了進入廣告前的音樂,金鐘仁一下子摘下了耳機。 原來過去了十年,以為遺憾已經消退,卻不想只是鎖在心底。 而如今,又不小心讓自己的回憶成為鑰匙,打開了那只盒子。 所有的情緒一下子湧上,那個永遠錯過的人卻再不可能找到。 『聽過了我的故事之後,是不是也讓你們想起了某個誰呢?歡迎你們將自己的故事寫在信件裡面傳給我們Daylight Radio,我將會替你唸這致過往的一封情書。回不去的曾經或許會讓你感覺到痛苦,可是像這樣仔細的回顧,或許能夠讓你在未來的人生中,放下這一段遺憾。』 雖然那之於我,早已是不可能了。 若是能夠,又怎會蹉跎這個十年? 一張雙人床上,躺著一雙即將入眠的男女,男人手裡拿著一本翻譯小說,而女人則是聽著收音機,一邊撫著因為懷有身孕而圓滾滾的腹部。 啪的一聲,收音機驟然被關上。 「怎麼了?」女人不解地看向一旁摘下眼鏡,用手摀著眼睛的男人。 「我想睡了。」說罷,他將手裡的小說放上床頭櫃。 「欸、暻秀,你覺得剛剛故事裡頭的那個鋼琴天才,到底怎麼看金DJ啊?」女人有些興奮地問著,而男人只是斜了他一眼。 「或許,是在等那個金DJ承認他就是寫紙條的人吧。」都暻秀關上夜燈,一雙眼卻沒有閉上。 「你怎麼會這樣覺得?」女人繼續問道,都暻秀卻只是輕輕將手掌貼上她的腹部。 「別再問了,孩子要睡了。」說罷,不可置否地背過身。 「不過彩虹天堂這個說詞真的好浪漫喔,應該沒有人不喜歡吧。」女人入睡前的最後一句話令都暻秀變得異常的清醒。 那一年,花開得那麼美,明明就要結果的情意,就這麼任風吹去。 其實只要你說你是,那我就能夠屬於你。 怎麼可能錯過十年? 怎麼可以錯過十年? 這封情書,晚了十年,終於寄達了收件人的手裡。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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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咪12個少年from Exoplanet,一下子進入了我的人生,集結了所有的恩寵,成為了最明亮的崇拜。 Archives
三月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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