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挑戰六十分 #170 依然是《1%》、《你朝我的方向走來》的設定,因為裡頭承載著很多我的真實想法,無論是對於伯賢和敬秀,還是生活和現實,或者我對戀愛的想法,都有著我個人的主觀感受,所以可能顯得囉嗦、拖沓,但如果能夠理解我的想法的話就好了QQ 寫文時一直聽著[張若凡:走了嗎]推薦大家也去聽聽這首歌~ By橘子咪 108.04.01 「妳聽說了嗎?」 「什麼?」 「朴醫師好像在替院長家千金牽線呢。」 「和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邊醫師啊。」 匡噹。 都敬秀緩慢地彎下腰,拿起自己方才點選的瓶裝綠茶,仔細地將瓶子看個遍,像在確認是否有瑕疵那樣。 「也是,院長家千金漂亮又學歷高,還是得和邊醫師這麼優秀的人才是。」 都敬秀轉過頭,只見護理站的幾位護理師聊得熱烈,說得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樣,其實也不過是「聽說」而已,但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是這樣,難以消停。都敬秀攏了攏披在肩膀上的外套,緩緩地往病房走,再過幾天他就能夠出院回到工作崗位了,可都敬秀卻有些不快,他也說不上為什麼,再回去,他已經不再是最底層的巡警,獲得了升遷的機會,生活會有所不同吧?明明就是全新的開始,可卻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許是天性使然,但都敬秀知道,明明知道的,他有捨不下的事,準確地來說,是人才對。 邊醫師、院長千金。 都敬秀擰起眉,停下腳步,窗外的陽光灑進長廊,令他感到一陣暖意,可醫院依然充斥著冷漠和涼意,不像警局,大家挨著肩膀辦案,桌面一片亂七八糟,不分日夜地並肩作戰著,雖然危險又忙碌,可至少大家的心是向著同個目標,可是這裡呢? 縱然始終笑著,可肯定是熬了很長一段時間吧? 才能有餘裕地面對這樣的環境、這樣的現實吧。 「都警衛出院後,要馬上回宿舍嗎?」邊伯賢站在床邊,翻著病歷表,時不時往都敬秀的方向瞥,他的氣色相比術後的那幾週要好多了,人也豐潤了些。 「我想搬出去。」都敬秀的話令邊伯賢抬起臉,都敬秀卻只是看向病房內唯一的那扇窗。 「我住的地方恰好有空房要出租,我去替你談談看吧?」邊伯賢直勾勾地看向他的側顏,都敬秀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臉,兩人的視線這才對上,都敬秀的表情總是那樣,「淡然」是都敬秀的認知,而「欲言又止」卻是邊伯賢的理解。 「那就麻煩邊醫師了。」 積壓在胸口的那片烏雲,好像在這一刻,終於散了。 「伯賢?」 她的叫喚,令都敬秀回過神,緩了緩自己紊亂的氣息,不自覺地站直身子,他不曉得此刻他該看往什麼方向,邊伯賢困惑的眼波令他手足無措,而她靜候達樣的樣子令都敬秀甚至起了逃跑的念頭。 就是因為這樣的自己。 「您好。」都敬秀弓了弓身子,給予她正式的問候,她回以一個優雅的微笑,向前走了兩步,這才與邊伯賢比肩。 總是這樣不合時宜的優柔寡斷、反覆多思過慮的自己。 「我是都敬秀,是……邊醫師的鄰居。」他輕笑,讓自己看來泰然,好像這樣,就能抹去方才自己的莽撞和失態,也讓邊伯賢有時間整理自己的狀態。 才會總是錯過。 「伯賢,你不打算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嗎?」說罷,她挽住邊伯賢垂於身側的手臂,看向他的時候,她的眼神多情又溫柔,藏不住的好感令都敬秀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這位是我任職的醫院院長千金,韓小姐。」邊伯賢垂下臉,他也不曉得自己該如何自處,他做著自己最不願做的事,恰巧讓最不願這樣的自己被看見的人撞上,還能比這個更糟的嗎? 當然有。 邊伯賢不敢抬眼看向都敬秀,就怕他所懼怕的陌路,就在他眼底。 「我是智媛,您好。」她自覺地將介紹道盡,都敬秀抿了抿嘴,然後往旁邊站,讓出了通路給他們。 「您是來找伯賢的嗎?我先下樓等,你們慢慢聊吧。」說罷,她收回手,瀟灑地往電梯走去,只留下環繞著兩人的幾近凝結的沉默。 「發生什麼事了嗎,看你剛剛好像很急。」邊伯賢率先發聲,用盡全身的力量抬起頭,看向目光不知投往何處的都敬秀,低垂的眉眼,依然是那樣斯文又溫潤,明明是個那樣淡漠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眼波呢?總教人誤會,因而萌生不該有的希冀。 「聽說,首爾市境內的流感疫情嚴重,很多醫院都封起來了。」都敬秀一邊說著,小心翼翼地看向邊伯賢,他眼底映著徬徨的自己,那樣得清晰,可那並不是專屬於他的位置。 「是因為……擔心我?」邊伯賢知道,自己的假設太過了,可都敬秀那明顯在等候自己自己給予提示的目光太過明顯,邊伯賢便順著他的話答道。 「對。」都敬秀說著,還點了點頭,像是在確認自己的答案一樣。 「……我沒事,你可以放心了。」邊伯賢沒有多想,也不敢多想。 「上次你問我,在我心中,你是怎樣的人,我這些日子想了很多。」都敬秀一面說著,每一個字都準確地敲在邊伯賢的心臟上似地有力,打亂了原本跳動的節奏。 「我一直覺得,邊醫師很優秀,是我得好好學習的對象。」都敬秀的回答令邊伯賢感到胸口有一大塊空落落的位置驟然被攤開,他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經洩漏了這樣的情緒,可邊伯賢還是想看向他,如果沒有以後了,至少也要好好記住他的樣貌,即使早已刻在記憶裡頭了。 「很有自信,很有熱情的模樣,都是我缺乏的,所以才要學習。」都敬秀想起初見的那一天,急診室裡頭喚醒無措的自己的那一位邊醫師,還有那席令他義無反顧的話。 「如果我也能像你這樣,那麼有自信的話……。」都敬秀舒了口氣,他想起了曾經有那麼一次,邊伯賢和他在病房裡頭挨著坐的時候,他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肩上,對著自己說話的那一天。 「我或許就能夠坦率地問你,把我治好了以後想做的事情,還作數嗎?」 「對不起,我很想抱抱你。」 「那就快點把我治好吧。」 邊伯賢眼底的訝然令都敬秀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邊伯賢正站在人生中很重要的岔路口,他想過,想成為邊伯賢的路,可他知道,他們不是輕狂的少年,早已沒有時間和餘力去談一場沒有明天的戀愛,他甚至都不敢讓邊伯賢知道,自己曾有將他們倆之間的一切,歸類到近似戀愛的範圍裡。 他們因著旁人的期望,被迫活在社會的框架裡,他是警察,必須懷抱隨時都能壯烈犧牲的信念去守護他們的國家;他是醫師,他人的性命是一切,只要能夠拯救任何一條性命,那怕傾注所有也在所不惜。同時,他們是男人,是必須扛起一片天的存在,有天得要娶妻生子,是讓生活穩定的負責人,不能夠軟弱地流淚、不能夠因畏事而退縮,必須穩重、成熟又有韌性,他們被賦予這樣的天職和任務,再怎樣莽撞、不諳世事,也早在磕磕碰碰的日子裡頭被塑造成他們「必須」成為的樣子,而不是「想要」的。 他們都曾經後悔過,在苦不堪言的日子裡頭氣惱過自己的選擇,他人看見的是風光,卻沒人在意過他們所付出的血汗淚……但久而久之,習慣早成了本能,這也是現實迫使他們骨子裡的反叛,安靜地沉睡著,他們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也深信,那就是最好的樣子。 所以都敬秀不想成為邊伯賢生命中的意外。 不想因為那點花火,而燒毀了彼此的森林。 我想過,坦率地喜歡你,喜歡邊伯賢。 可這份喜歡,無法承擔現實中的所有。 既然知道不能,就不想讓這份心意變得醜陋。 畢竟主詞是你,這個名字,我想好好地收著。 「邊醫師,別教人等了,快下樓吧。」都敬秀釋懷地笑了笑,邊伯賢看著他,上前了一步,沒有任何預告,就這樣將都敬秀納入懷抱中,昏黃燈下光,空蕩的長廊,雖然都有可能有人看見,但邊伯賢不願去想,都敬秀也沒有攔住他。 「敬秀。」邊伯賢輕聲地喚了他的名字,有些陌生,畢竟他總是配合都敬秀的疏離。 「我可沒有你說得那麼好。」邊伯賢輕笑著,下顎抵住都敬秀的肩膀,收緊雙手。 「但有一天,我一定會變成你口中的樣子,等到那個時候……。」邊伯賢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地鬆開手,接著說道。 如果旁人的眼光不再那麼冷漠又鋒利。 世界不再這樣先入為主地定義我們時。 「希望你夠考慮,到我身邊的位置來,到留給你的空位來。」 都敬秀看著他,沒有任何的閃躲。他們都知道,在自己成為足夠強大的人之前,輕易脫口而出的告白,都顯得唐突和無知,所以他們都很慎重,才會虛度了應該更進一步的這些年,一遍遍地在彼此的生命中徘徊,不前進又怕被忘記,想勇敢卻又怕撞碎了得來不易的感情,想坦率卻又怕對方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樣。 「好。」 無論要多久時間,無論到了那一天,他們身邊是否真的都還空著。 至少曾經有過這樣的瞬間,眼底盛滿了彼此,懷抱著相同的心意。 都敬秀知道,世界不會因為他們的努力而有什麼改變,依然是這樣的墨守陳規,他們還是得在旁人的期待裡頭尋找出路,依然得要在現實面前委曲求全,可等到他們都能夠笑看世事的那一天,站在難以企及的位置,心底還是懷抱著這一份感情,還是想走向彼此的話,也是時候鬆開手,釋放那些茫然、不安和恐懼,正視自己的想望了。 我多麼想成為你的路,我曾這麼自私地想過。 可我這才知道,你所走的,是朝著我來的路。 都敬秀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邊伯賢離去的背影,邊伯賢也不時回頭顧盼,直到他不得不拐彎,他們的視線裡,才沒了彼此……。 都敬秀轉過頭,看向那扇自己從未靠近過的門,淡淡地仰起唇角,邁開步伐,走在方才邊伯賢踏過的地方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 我走的,也是通往你的路。 所以會再遇見的,一定會。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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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咪12個少年from Exoplanet,一下子進入了我的人生,集結了所有的恩寵,成為了最明亮的崇拜。 Archives
三月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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