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違五年的白嘟文,是在文荒時節的救贖,拯救了我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狀態QQ 因為是很久沒有寫的CP,所以很擔心寫崩了,可想表達的都有寫進去了,勉強能算是滿意吧? 本文的設定靈感是來源自→請點我。 By橘子咪2018.11.04 「邊醫師,請您馬上到急診室支援!」 電話那頭來的請求迫切得令他不住有些心慌,下意識地加快腳步,急診室的自動門一打開,不小的騷動很快讓他尋著了方向,三步併作兩步上前,只見病榻上躺著的患者身體蜷縮著,手摀著腰部,沁出指縫的嫣紅看來很是嚇人。 「剛在鐘路的H銀行發生搶案,腰部挨了子彈,現在看來子彈應該還留在體內,必須馬上進行手術。」護理長在患處比劃了幾下。 「家屬呢?」邊醫師俐落地自推車的抽屜裡取出一副無菌手套,戴上後,這才移開患者的手,仔細地審視傷口的深度。 「還未聯繫上。」邊醫師擰起眉,依照他的判斷,這確實是不能再拖了。 「沒有人陪患者到醫院來嗎?」話方落下,他便注意到了在護理師身後,滿臉擔憂的男子,從他的衣著看來,和患者都是員警的身分。 「您是患者的同僚吧?」邊醫師的視線直勾勾地看過去,那雙失了焦距的黝黑瞳仁才回過神,滿臉的驚惶卻又故作鎮定的樣子令邊醫師的眉心鎖得更緊了。 「這裡是急診室。」 「你每一秒的猶豫,都在降低患者的存活機率,你擔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嚴厲又銳利的話語倒像是一記當頭棒喝,令他整個人緩過來了,這才出聲。 「是,我們隸屬於首爾鐘路警察署。」嘶啞的嗓音和那張臉形成很大的對比,但在這樣緊繃的氣氛裡,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患者身上。 「在家屬趕到以前,您務必留下,手術同意書,也只能讓你簽字。」邊醫師的話一說完,一旁手裡一直拿著同意書的護理師便將紙和筆一併遞給他,他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後,護理師連忙再將同意書交給邊醫師。 同意人,都敬秀。 然後,邊醫師毫不遲疑地在醫師欄位上簽了邊伯賢三個字。 「真的很謝謝邊醫師救了我的兒子一命,否則……。」一位姨母眼角含淚,站在病床旁,甚是欣慰,也甚是感謝地對著站在對側的邊伯賢說道。 「傷口癒合的狀況很好,也多虧了您的照料,替我們省事不少。」一邊說著,一邊注意到了病房的門被推開,手裡捧著一大束花和炸雞的都敬秀走了進來。 「哪兒的話,這兩個月多虧了您天天都來替他檢查,也沒辦法好得這麼快的。」姨母看見都敬秀走了過來,連忙讓開了一個位置。 「沒事的阿姨,花我先擱在這裡,這是鐘大讓我帶來的,他昨天來我們署支援才知道燦烈住院了的事情,覺得特別內疚,就託給我了。」都敬秀說完,便把花放到了置物櫃上。 「你也告訴鐘大,沒什麼好內疚的,你們都很忙,讓他也好好保重身體。」聞言,都敬秀淡淡的仰起唇角,同時把病床的飯桌拉了起來。 「邊醫師昨天說了,現在開始能吃想吃的食物,所以我給燦烈帶了炸雞。」聞言,原本躺在床上沒有動靜的朴燦烈按下升高病床的按鈕。 「你緩一緩,起得這麼急,注意傷口。」姨母連忙伸手去扶他,一旁得邊伯賢不住失笑。 「看來朴先生的精神也恢復得很好,您也能稍微放心了。」邊伯賢說著說著,視線不著痕跡地移向邊上正替朴燦烈將袋子裡的食物一一擺放好的都敬秀。 「都警長。」 這一聲叫喚令站在飲水機前盛水的都敬秀回過頭,只見方才在病房裡見過的邊醫師就站在那兒。 「我只是巡警而已,可別這麼叫我。」他切斷水源後,轉過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邊醫師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眨了眨,滿臉的倦意是無處可藏,直勾勾地看向都敬秀,沒有意外,他迴避了這樣的視線。 「我是想和你說聲不好意思的。」邊伯賢道出來意後,令都暻秀有些摸不著頭緒。 「朴先生在急診的那天,我說話衝了一些,希望你見諒。」邊伯賢的話這才讓都敬秀想起了那一天的情景。 「您說得沒錯,分秒必爭的狀態下確實需要決斷力,多虧有您提醒,現在燦烈才有辦法復原得這麼好。」他躬了躬身,若有似無的距離感令邊伯賢有些不自在。 「看起來我們的年紀沒有差太多,說話就別這麼拘束了。」邊伯賢輕笑,都敬秀聽了以後,有些彆扭地抿起唇。 「喏、這個給你吧。」沒給他回答的機會,他拿出長袍口袋裡的名片盒,取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都敬秀。 「沒值班的時候通知我一聲,讓我請你吃頓飯吧。」邊伯賢的示好很是直接,這讓都敬秀不曉得該如何回應。 「也算是讓我吃頓好飯吧,等你的電話。」說罷,邊伯賢漾開笑容,對著指尖擰著名片角落的都敬秀揮揮手,便轉身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後來,直到朴燦烈出院的那一天止,邊伯賢都沒再看見都敬秀了。 邊伯賢結束了輪值回到家裡,全身乏得很,便隨意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這些日子以來堆積的疲勞令他有些吃不消,腦袋渾沌得很,以為自己會很快地陷入睡眠,卻不想卻在這樣的時刻想起了那雙眉眼。 他對都敬秀的印象很深刻,急診室初見的那一日,雖然情勢混亂,但他畢竟是有經驗的外科醫師,即便是沒有閱歷的醫師,只要是專業的,自然都不會輕易亂了陣腳,所以也不至於對都敬秀毫無覺察。那一身不合身的警察制服像是怕人不曉得他是新人似的,可那張正氣凜然的面孔卻是絲毫不容質疑的,也不曉得他那樣的身材素質是怎麼通過體檢的,光是他和那位同僚去比較,那可是差了一大截,不過這都不是邊伯賢所留心的,那溫醇的嗓音和漆黑的雙眸,才是他過目難忘的。 邊伯賢的性子急,為人處事都受到這個本質影響,在陌生的環境也能找出捷徑適應,面對初相逢的人們,也都有自來熟的把握,他不喜歡應對生疏和不便的狀況,所以在外人看來,性格爽朗又好親近,別說在朋友圈了,在醫院這樣各司其職又顧不上旁人的高壓環境裡,他的人脈也是無人可及的廣,和患者之間也是,他是仁心仁術的醫師,也是隨和好處的朋友,久而久之,他也不必刻意為之,事情也自然往這樣的方向走。 但都敬秀不同。邊伯賢在朴燦烈住院的期間,因為都敬秀日日都來,所以他也自願值了這麼長時間的班,就是想撞上他,要說起原因,到了後期,邊伯賢自己也搞不清楚了,只是知道,他想和都敬秀說上幾句話,姑且說是對於那日自己言行魯莽感到慚愧,想辯駁、想致歉,所以才藉此和都敬秀搭上幾句話,可無論他怎麼做,都敬秀依然是那個樣子,既不生疏也不親近,點到為止的禮貌,恰到好處地釋出善意,卻十分節制,這樣的狀態令邊伯賢非常地不自在。 「敬秀,外頭有一位市民說是要當面和你致謝,正等著呢。」 都敬秀起身,點點頭後,也想不透自己曾經做了什麼值得別人親自登門拜訪致謝的善行,但也不好教人候著,便踏出了辦公室,穿過大廳後,走出警察署,今年的冬天可冷了,雪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他攏了攏身上的防寒外套,是國家專為了基層巡警設計的服制,卻一點也不夠暖,讓人每次穿都備感心酸。他往左右看了看,也不曉得等著他的市民在哪個方向,再往外走一些,卻還是搜尋不到疑似在等待別人的身影,蹙起眉,他轉過身,這才看見梁柱的一側,有一個人身穿長版卡其色大衣,圍著一條藏青色的圍巾,背倚著牆。 「邊醫師?」 都敬秀停住腳步,只見那人聽見自己的叫喚後,直起身子,原本埋在圍巾裡頭的半張臉因而露了出來,下顎都起了鬍渣子,怎麼看都像是一連通霄了好幾次,凌亂又微長的髮顯得他的兩頰更為清瘦,不過他確實像是瘦了一圈。 「我可是等著吃上一頓好飯呢。」邊伯賢說得輕巧,可表情卻不似語氣那樣得雲淡風輕。 「等不及了,我自己過來。」 在煙霧迷漫的燒肉店裡,都敬秀看著眼前面容憔悴,卻大口吃著的邊伯賢,突然有些沒來由的愧疚,事實上在這段日子裡,他當然是有輪休的,可自打那日和邊伯賢在走廊上的談話後,他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不曉得是因為邊伯賢亟欲拉近彼此距離的緣故呢,還是那道熾熱的注視呢,他也摸不著頭緒,素來怕生慢熱的性子,想也沒想的就迴避了,也不是他失禮了,就是自己不習慣罷了。 「都巡警是不打算接受我的好意,還是嫌我煩呢?」也不曉得他什麼時候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看向想得出神的都敬秀,在聽見他話後,都敬秀花了幾秒鐘消化,然後暗暗覺得邊伯賢的假設太狡詐了,不論是哪一個,都不是正解,他明明知道的。 「我就是忙,抽不出時間。」都敬秀垂下臉,拿起筷子,替自己夾了一塊油花滿滿的肉片。 「可明明之前一天不落的來醫院探望朴先生,不是嗎?」邊伯賢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可用字遣詞中的埋怨倒是明晃晃的。 「邊醫師、」都敬秀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邊伯賢突然伸出手,在都敬秀面前攤開掌心,打斷了他。 「手機給我。」不帶請求的命令句令都敬秀啞口,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滑開螢幕鎖後,遲疑了一會兒,但馬上就讓邊伯賢接手了。 「既然說不出拒絕的話,那就得接受了。」說完,邊伯賢把手機還給了都敬秀,頁面停留在電話播出的畫面。 「明明就存了我的號碼。」他一說完,電話便掛斷了,畫面裡「邊醫師」的來電成了失敗的撥號。 「您適可而止吧。」都敬秀舒了口氣,不溫不火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竟然能不失溫柔。 「我是醫師啊,你也知道的。」邊伯賢輕笑,不帶討好,不帶虛應故事,就是一張屬於邊伯賢的笑顏,那是她說起自己的職業時,會流露出的神情,那樣地自信。 「我不會忘了犯下的錯誤,但也不會在失敗中躊躇,因為那最無濟於事。」邊伯賢摸了摸下顎,刺手的鬍渣令他不住於心底嘲笑自己的冒失,他到底是在社會上有一定影響力的人物,自然在進退應對上有度,有很久沒有像現在一樣,因為亟欲得到答案而對自己的狀態不管不顧,就這樣跑到都敬秀的跟前。 「只要有1%成功的機率,我就會奮不顧身,這是醫師的本能。」 「您回去好好休息吧,要替您叫車嗎?」都敬秀的回答說是出乎意料,倒也不是,但說是意料之內,又稱不上。 「下回見吧,你可要好好的,別再在醫院見面了。」邊伯賢踏出電話,寒氣倒是驅走了一身的炭烤味,雖然涼透了,但卻很舒爽。 「您路上小心。」都敬秀沒多說什麼,逕自邁開腳步,可還沒到路口,他就下意識地轉過頭,或許是怕他小酌了幾杯後,身體扛不住,可他知道,這樣的理由有些牽強了。 邊伯賢一雙手插在口袋裡,目送著都敬秀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令他勾起唇角,不諱言之,都敬秀身上的清冷大抵就是令他難忘的主因,人們總是會對自己所沒有的東西感到好奇,進而想要擁有,不過拿人和物打比方,太失禮了,在一瞬也不瞬的注目禮下,邊伯賢成功地接下了他的回眸。 將當作你,是我的1%吧。 後來的日子裡,邊伯賢也識趣地不打擾都敬秀,就是偶爾傳傳訊息,內容也大多不要緊,說的基本上都是自己遇上了什麼樣的患者,而基於禮貌,都敬秀都會回覆,可看起來有多客套,邊伯賢自己心裡有數,不鹹不淡,就這樣各自安好得過了一段時間。 「天吶,現在的社會可真亂。」原本正低著頭翻看巡房資料的邊伯賢聽見了櫃檯裡的護理師像在討論什麼,便抬起頭來,只見他們的視線都在後頭的電視上。 「這什麼新聞啊?」理不清楚狀況的邊伯賢問道。 「醫師最近忙評鑑忙翻了吧,這麼大的新聞都沒看見呢。」他明顯是在說笑,但卻也反映了他真實的情況,確實忙到都沒了自己的私生活了。 「大概半年前左右,鐘路那兒的H銀行不是發生了搶案嗎?當時醫師還替一位中槍的巡警開刀呢。」邊伯賢可忘不了,但他以為事情早已告一段落。 「有幾位受害者的家屬出來控訴那日警方的處理方式不當,導致死傷慘重。官官相護的狀況下,受害者那一方打了敗訴,這陣子都在東大門廣場上對青瓦台絕食請願。」話說到這裡,邊伯賢突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但他也不想耽誤手頭上的工作,便草草地回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當天的下午,急診室又喚他去支援,邊伯賢在一片慌亂中才得知,因為連日的請願未果,民眾不滿的情緒高漲,爆發嚴重的警民衝突,而這樣的武力反抗卻像是策劃許久似的,原本就是衝著警察制度而來,玉石俱焚的動機是有的,總之,這些請願者身上都帶有武器,可以想見現場是如何得慘烈。 「邊醫師,C區的1-3號患者身中三刀,方才金醫師先進行評估,因為傷口過深,怕是傷到了臟器,必須要進行手術。」邊伯賢加快腳步上前,同時看著手裡剛接過的資料,依照數據看來,情況確實不大樂觀。 「替患者注射、」邊伯賢將資料交給身旁的護理師,話說到一半,才一抬眼,便撞見了躺在病床上呼吸孱弱、血跡斑斑的患者,他的意識不清,一雙眼雖然睜著,卻很無神。 不是讓你要好好的嗎,都敬秀……? 「邊醫師,謝謝您。」邊伯賢背倚著醫院冰涼又潔白的牆,閉著酸澀的雙眼,看來似是在思考些什麼,可太亂了,他什麼也想不了。這一聲,令他睜開眼,發紅的眼投向手裡正拿著罐裝咖啡的說者。 「半年前才托您的福康復了,卻沒想到會再見面。」朴燦烈把一罐遞給邊伯賢後,拉開自己手裡那一罐的拉環,喝了一大口。 「敬秀他是個韌性很強的人,又有邊醫師執刀,應該很快就能脫險的。」朴燦烈的話,才令邊伯賢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他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白袍。 「那時候總署來調派人力支援的時候,我應該再更強硬一點,或許就能攔住敬秀了。」朴燦烈嘆了口氣,黯淡的神色令邊伯賢一顆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半年前的搶案,敬秀一直很自責沒能攔住我,總怪他自己不夠果斷,不過以身犯險、義無反顧,不就是我們吃這行飯的人的本能嗎?」朴燦烈又再啜了一口,陷入回憶的樣子令邊伯賢覺著自己有些多餘。 「他很謹慎,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朴燦烈轉過臉,透過門上的玻璃,他看見了在裡頭似是睡得很沉的都敬秀。 「哪怕會陷入險境的機率有99%,也要相信那1%的幸運。」 「這一點也不像這小子會說的話,嚇得我都忘了要阻止他。上頭犯的錯,我們這些基層的巡警得扛,明顯是一灘渾水,大家都曉得該迴避,也不知道他哪來這樣的英雄情結。」朴燦烈嘴角不住揚起,可那雙眼卻紅了一圈。 所幸搶救及時,隔天清晨都敬秀就恢復意識,並轉入單人病房,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所以沒讓朴燦烈通知自己在日山的父母,還好有朴燦烈母親的照看,他恢復的狀況也挺好的,照顧他的護理師也很悉心,住了一個月的院後,元氣已然恢復九成,臉頰也長肉了,不過礙於傷口還需要調養,所以還未到出院的時機。 「傷口癒合的狀況很好,消炎的劑量會開始減少,若有哪理不適,一定要馬上反應給護理師,邊醫師會再視狀況調整用藥的。」住院醫師解釋完了現下的狀態後,都敬秀隨即啟唇,欲言又止的樣子令住院醫師有些困惑。 「哪兒不舒服嗎?」問句才一說完,都敬秀便搖搖頭,思索了一會兒後,又點了下頭。 「可以具體描述是哪理不適嗎?」他拿起紀錄簿,等候答案的嚴肅神色令都敬秀垂下臉,咬了咬唇後,才總算下定決心。 「邊醫師,有位患者說想親自和您致謝,在走廊上等您呢。」 邊伯賢點頭致意後站起身,緩了緩有些發暈的腦袋,才邁開腳步,門上那塊透明玻璃映著自己模糊的身影,憔悴又狼狽的樣子,不說還以為是資歷淺、任人差遣的住院醫師呢。抬手理了理一頭亂髮後,打開研究室的門,向左邊看去,走廊的盡頭沒有人。 「邊醫師都是這樣照顧病患的嗎?」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嗓音令邊伯賢一僵,緩緩地轉過臉後,只見身上披著一件薄外套,穿著過大病服的都敬秀就站在右側,嘴唇還泛著白,尚未大好的樣子令邊伯賢擰起眉。 「你現在還不到能四處走動的階段、」邊伯賢滿是憂慮的語氣所道出的話語顯得很是迫切,都敬秀卻沒等他說完,便出聲打斷。 「你都沒來,我等不及了,就自己過來。」 邊伯賢覺得,直到這一刻,滿腔的內疚和恐懼才找到出口,他知道自己的那席話帶給了墨守成規的都敬秀勇氣,他才會這樣的義無反顧。他自認閱人無數,再怎樣駭人的傷勢都曾見過,也處理過許多困難的案例,他一直對於自己的專業感到十分自信,誠如他所說過的,他不是會害怕失敗的人,也不會耽溺於挫折之中,可都敬秀卻讓他亂了方寸,即便後來他依舊發揮了應有的水準,可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此渴望成功的時候,會有多畏懼同樣帶有可能的失敗,即便都敬秀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看來無恙,可邊伯賢的心中還是存有芥蒂,感性差了那麼一點就要凌駕理性之上,於他,是一個很大的失誤,但他不想將都敬秀置於這樣的拉扯之中,所以他指派了跟在他身旁學習的住院醫師,由他帶替自己去面對都敬秀,這樣他也才不會,被自己的歉疚反覆折磨。 「都巡警,不是說了,別再在醫院見嗎?」邊伯賢走到他身邊,陪著他,往病房走去,一步、一步,都踏得很輕。 「燦烈沒和你說嗎,我收到升遷令了,現在可是警衛呢。」踏進病房後,都敬秀正準備坐上病床時,邊伯賢伸手,一手自背後搭上他的肩膀,另一手握住他的胳膊,使了點力才減緩他落坐時可能對傷口造成的壓迫,然後自己也順勢坐在他身旁的空位。 「恭喜你。」邊伯賢淡淡地笑了。 「邊醫師想對我說的話,只有這些嗎?」都敬秀垂著臉,邊伯賢端詳著他的側臉,舒了口氣後抬起手,放上他的肩膀,前額輕輕地覆上都敬秀的肩膀。 「對不起,我很想抱抱你。」 邊伯賢舒了口氣,他很難否認自己對於都敬秀是有好感的,或者說是更多,畢竟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明白心中什麼樣的感覺代表什麼情緒,打從一開始,為了天天能看見探望朴燦烈的都敬秀,就也一天不落的工作,在枝微末節中看見了都敬秀的細心、溫柔,縱然不是對自己,他也還是忍不住留心於細微處,畢竟那也是他唯一能夠更瞭解他的途徑,他就是沒來由地想要參透這個人,好奇是不能一言以概之的。 「那就快點把我治好吧。」 語畢,邊伯賢仰起唇角,然後點點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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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咪12個少年from Exoplanet,一下子進入了我的人生,集結了所有的恩寵,成為了最明亮的崇拜。 Archives
三月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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